闵嘉音下意识地有了偏见:“这个木秋信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比你我年长几岁,斯斯文文的,在当上分配官之前,寨中都喊他木秀才呢,”毕宁认真考虑着该如何描述这个人,“其实他身体孱弱,干不动重活,也不参加操练,我养父当初怕他不当这个分配官得饿死,才点的头。”
“那他品性如何?”闵嘉音搂着小九,两双乌黑的眸子齐齐看着毕宁。
“以前对我挺好的,寨中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玩伴,下意识把他当做哥哥。”毕宁的语调稀松平常,没有什么起伏,“后来他为木好古做事,和我疏远了,不过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应该说,彼此不太了解吧。”
闵嘉音颔首道:“木好古一死,他的徒众应该都会归顺木秋信了吧?”
毕宁耸了耸肩:“未必,但多半比我的情况强些。”
闵嘉音心生安慰之意,微微弯了眉眼道:“毕少主不要妄自菲薄,就算木秋信有顶聪明的头脑,你还比他多一身武功,不会输给他的。”
“你是这样看我的?”毕宁的眼眸亮了起来,立即追问道,“那比赵知简如何?”
闵嘉音神色滞了滞。
很快,她垂眸揉着小九的脑袋,轻声道:“毕少主不必与他比。”
准确地说,是她心里从来不曾拿赵知简与旁人比较。
他是特别的,是她心里最好的。她心中压根没有公正的尺度可言,又怎么可能得出客观的答案?
看出闵嘉音的失神,毕宁的语气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抱歉,我没想戳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闵嘉音抬起眼眸,神色平和。
曾经也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