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万里冰寒,而西漠就像是深秋,永远一片荒芜枯败之相。
“姑娘说的,可是东海之滨的鸳鸯坞?”
岳从云摸着胡子,忽然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笑意。
鸳鸯坞,听名字就很是唯美,定是有一番奇妙浪漫的故事,叶浅雨提出这个要求,意有所指,心意很是明了。
众人闻言,不觉哑然失笑。
原来小妮子早已经心花绚烂,任君采撷,而在场的包括叶南行在内,可都是小辈,并非牵扯的最佳时机。
“正是,旧闻岳会长博闻强识、通晓古今,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叶浅雨回敬道,落落大方,早已经和三年前那个羞涩的少女判若两人。
想来为了争取到今夜的会面,她在家中定是做了极多的挣扎,惹人心疼。
“呵呵,老夫年轻时从上去过,有过些许经历。你们年轻人也确实应该倒出走走,可别像我们这些老头子,徒留一世伤悲。”
那
岳从云的话中,似乎有所指代。
只是说完这句,便兀自的喝起了闷酒,似乎触动了心事,不远作答。
秦殇心中明了,若不是早已经为他人错付了情种,又而至于此生清寡,形单影只呢。至于个中故事,冷暖自知罢了。
“其实,那是我娘安葬的地方。”
叶南行冷不丁的说道,目光之中稍显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他也绝非薄情寡性之人,知晓妹妹的想法,不过是想将这段缘分交由娘亲定夺,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他夹杂在家族利益与至亲之人之间,早已经首尾难顾,痛苦不堪。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家族那边,我自然会替你周旋,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说着,叶南行便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夺目而出。
知晓妹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无法逆转,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就只能鼎力支持了。他不想在失去一次,那种至亲之人的苦痛。
一直无话的陆江沅同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三年间,两人早已经从相识到熟悉,最是了解叶南行对叶浅雨的关心。
若是有可能,他甚至希望在妖神山中死去的是自己。
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早知妹妹坠入山涧,这三年来的自责就好似梦魇,让他从未有一刻安眠。同样的失而复得,陆江沅感同身受。
“再过几日,我丹王阁有前往东荒采购药材的商船,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厉谷问道,同时也抱有私心的。
秦殇可是炼丹的鬼才,如果他能通与商队通行,就会面前不少的麻烦。同时也是免去一些乖徒儿的相思之苦,呵乐而不为。
他也并非玩笑,丹王阁每日药材的损耗量极大,一次普通的外门弟子炼丹,就当抵得上寻常七品宗门一年的消耗,商船采购早已经成了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