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着回去长安,周亚夫只能够带着张梁进入济南郡,亮出他的身份得到济南郡守的救治。
作为济南郡的郡守,突然遇到重伤的,从长安来的军官,自然被吓了一跳,于是他们就在济南郡养伤,伤好得差不多了才由郡守送他们回去长安。
这条复仇的道路,可以说曲折,以后只有张梁一人复仇,更加艰难。
——
“从济南回来,先父再也没见过张梁和张宝,先父只知道张梁不断地复仇。”周亚夫把周勃的事迹说完,很无奈地叹息一声。
有周亚夫用他父亲的视角,绘声绘色地讲述,整个故事和真的一样,陈汤竟然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听完之后就瞪大双眼。
如果这个故事成立了,之前周亚夫说的所有话,都不会是野史记载。
陈汤一下子没能消化那么庞大的信息量,不知道说什么好。
“先父也因为那次重伤,落下了病根,二十年后病发……去了。”周亚夫说道这里,声音有点哽咽。
“敢问周将军你一个很大胆的问题,当年张梁复仇的时候,周老将军多少岁?”陈汤问道。
“才十八,是不是太年轻了。”周亚夫说道。
十八岁的郎中令,陈汤想了好一会,也就释然。
在陈汤到长安之前,大汉的选官制度都是极度不平等的世卿世禄,周勃能在十八岁做了郎中令这等高官,少不了当时周家的好手段。
李武就是这样,而他陈汤,在陈万年的推动下,还有刘治的赏识,也在二十来岁做了郎中令。
陈汤会这样问,也是存在质疑。
六十年前,十八岁的周勃,六十年后已经中年的周亚夫,他们的年龄也对得上。
周亚夫之上,还有几个兄弟,他是周勃年纪最小的儿子,几兄弟中唯一能有如此成就的,只有周亚夫一人而已。
“驸马应该没有疑问了吧?”周亚夫继续说道。
“疑问还是有的,只是听了周将军你如此真实的故事,再也不敢提出来,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准啊。”陈汤只能如此说道。
“不错!”周亚夫点点头,其实他也存在怀疑,不过父亲的故事很早告诉他,经过那么多年的思量,他也琢磨透了。
“张宝要杀张角,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陈汤说道。
“驸马也说了,六十多年前的事情,秘密已经绝密了。”周亚夫用这句话来回应陈汤。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张宝的贪欲,杀了张角。张梁的执念,一定要找张宝复仇,他们打了很多年吧?”陈汤又回到那个话题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