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肿起来的脸,黎皇皱眉道:“来人,宣御医,带公主下去治伤。”
白宫内。
衣舍看着从大懿朝传回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地要死,眸中全是狠绝之色。
“慕容倩,你该死!”
他盘坐好,闭上眼半晌,再次睁眼,眸中似有红光闪过。
起身,打开暗门,径直朝密室而去。
到了底下,他从墙壁最中央暗格中拿出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截银白色的断发。
这是他之前救衣白时,偷偷从他身上割走的。
将断发取出后,置于阵法最中心,他又拔出匕首,直接用自己的手掌握住匕刃,鲜血疯狂从中涌出,随着匕刃滑落到阵法中心的银发上。
随着他嘴中不停响起的咒语,阵法开始发出暗红色的光。
他闭上眼,慢慢探寻着。
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无名突然感觉心口剧烈一疼,接着疼痛开始蔓延全身,像是灵魂要被扯裂开身体的感觉。
握在手中的筷子突然跌落在地,他的手掌死死按住桌上,因为疼痛,额角渗出密汗,青筋暴起。
眼眸也开始从黑转赤,又从赤转黑。
“阿名,你怎么了?”祁悦放下筷子,拧着眉看他。
无名费力地抬头看向她,那一瞬,眼眸变成了赤色,唤出一声“公主”。
接着疼痛袭来,他惨叫出声闭上了眼睛,从椅子上跌落。
祁悦慌张起身,朝他而去。
“衣白——”
少司晏被这一幕惊到了,听到祁悦唤的那声衣白,他感到难以置信。
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良岑也是有些被吓到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祁悦刚抱住无名,原本他身上要开始冒的暗红光被瞬间压下。
身上那撕裂的痛感也逐渐褪去。
千里之外的衣舍则是欣喜若狂的睁开双眼。
谢家。
谢韫用过晚膳后就独自待在书房内,他掏出怀中那张已经有些干硬的帕子。
拿在手中摩挲揉搓,慢慢将其弄软。
他忍不住将帕子凑到鼻尖,贪婪地嗅着上面的气息。
谢韫的脸色满是餍足,面颊染上晕色,嘴中囔囔道:“阿蛮,我终于拥有你了……”
他脑中还在回味着下午与祁悦在茶楼雅间放纵的一切,书房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惊地他差点没抓稳帕子。
一看来人,竟是一脸怒气的谢烙。
“你下午在茶楼做了什么!”
听到他的质问,谢韫心头大骇,难道被发现了!
他硬着头皮,心虚道:“哥,我下午在茶楼参加诗会啊。”
谢烙脸色发沉,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下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