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翻白眼,转身往香茗苑走:“星宿司不是我家的,我不可能动用星宿司。”
被凤倾城戳穿自己的小心思,管家汗颜,伸手擦了擦虚无的汗珠。
“我爹既不想报官,又不想管家里的事,就由着他们闹好了。”
管家咽了口唾液,神情痛苦的劝解:“大小姐,事情哪那么简单,您是不知道,最近京都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夫人抢姨娘的嫁妆,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偏夫人不管不顾,谁来说都不好使。”
凤倾城的脚步又是一顿,冰冷的视线如同刀子刮的管家心寒彻骨。
“我娘为什么不管不顾,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那本就是她的嫁妆,她凭什么要让?你什么意思?跟我爹一样,觉得我娘应该交出来是吗?”
管家大骇,被凤倾城看的如芒刺在背,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才口无遮拦,还请大小姐恕罪。”
“你有没有罪,等回头再说,你把所有人给我召集到香茗苑来,我倒要看看柳家人多大本事,敢在凤府闹腾。”
有凤倾城这句话,管家的心瞬间落回到肚子里,转身去招呼打斗中的护院及奴才。
香茗苑。
柳萋萋端坐在屋檐下,对于院子内打的不可开交的场面视若无睹。
柳芙蓉站在院门处,咬牙切齿的看着柳萋萋悠闲喝茶,双目赤红恨不能喷火。
刘嬷嬷护在柳萋萋身边,谁敢过来她便踹过去,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家主子。
院里院外,到处都是人,有不少见了血。
于是打的越发狠戾,恨不能要对方的命。
“你们别光顾着打啊,冲进去把东西抬出来。”张妈妈跳着脚的叫嚣,完全不把当家祖母当回事。
柳芙蓉拿帕子扇风,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却不知为何,柳家人在厉害,都无法闯进柳萋萋的库房半步。
权叔带着人,将库房护的死死的。
时不时能听到月嬷嬷跳着脚与张妈妈对骂的声音:“你个老不羞,还想抢我家夫人的东西,给你脸了是吧?一个下贱胚子,仗着主人有点势力,分不清里外了吗?别忘了,你也曾是镇国将军府的人,若是知道你是这么个下贱坏痞,当初老太太就该将你们全家杖毙,也不至于养出你这个背主的玩意。”
“说玩意都是抬高了你,你连玩意都不是,就是阴沟里的……”
张妈妈被月嬷嬷骂的汗毛直立,恨不能冲上去撕了月嬷嬷。
可她惧怕月嬷嬷身边的权叔,便也只能跳着脚回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