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生活在同一块地皮上,同一栋屋子里。
关系如冰的他们更加凝固,真正破碎在风宇篁去世的后几天。
哪些阿姨们都说,他的爸爸是去了很远的地方,白恨蝶听到这样的说法简直是想要唾弃哪些乱说话的人。
风宇篁信了他们的善意的谎言,因为他那时候并没有听完见证过死亡,所以十分单纯的就认为是真的。
那时候是因为不知道,后来长大了是装作不知道。
而风宇篁的母亲,白恨蝶却在某天风宇篁照例站在门口等待的时候,直接对他说,你爸死了,还站在这儿等什么呢?
风宇篁满怀的期待被她一句话击的七零八落,但仍旧一副“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会听。”的状态。
刚刚好,白恨蝶正是恨死了他的这幅表情,于是,语气更加的尖酸刻薄,她道:“你爸死了听不懂?风忆柏不认识了?好吧,你爸,风、忆、柏、他死了,是不会再回来的意思。”
“也是不懂你怎么能那样蠢,竟然还真信了那劳什子的去了很远的地方?呵,别等了——”
风宇篁突然爆发了,毫无预兆的,又或许是一直以来堆积的沉默这时候倾泄而出,时间刚刚好,又好像一点也不巧。
“他没有!他会回来的!他说过的!”
风宇篁目眦尽裂的怒喊道。
是他爸爸教给他的以“礼”待人,更是要尊敬长辈。这样,风宇篁才勉强收住想要打过去的手。
风宇篁青筋暴起,双手攥的很紧,生怕稍微松懈一些力气,自己就会忍不住动手。
“那是骗你呢,你爸他被人杀死了,听说是死的挺惨的,怎么形容呢……”白恨蝶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道:“反正死的时候都不愿意闭眼睛,原因呢,他被人偷袭啦~好几个敌军围攻,呵……”
白恨蝶看着有些颤抖的风宇篁,笑了笑,道:“怎么啦?害怕啦?”
“你怎么知道!”风宇篁喊道。
风宇篁心中不是很相信她的话,这样生气更多是因为她在诅咒自己的爸爸。
白恨蝶挑了挑眉,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饶有兴趣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啊?这不是明面上我还是他的夫人不是?那些勉强活下来的回来的将士自然要和我说说情况了。”
明面上还是他的夫人,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吧,风宇篁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既然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倒不如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