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元想了想，“因为梦里年底会发生那场流行病？”
“嗯。盖好房子我们年底就全部到乡下去住一个月，过年的时候再回城里。”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在沈云昭老家盖房子，周末再跟她爸妈说。
“云昭，你还在害怕？”
程绍元一只手抱着瑶瑶，另外一只手握住沈云昭的手。
他微微用力，用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沈云昭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害怕那些噩梦会发生。”
“放心吧，我们有了……那个东西，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梦里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发生。”
……
还不到8点钟，梁振华就出现在了东门菜市场。
他在菜市场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沈云昭，便问起卖菜的范大爷。
“大爷，昨天上午在你旁边卖菜的小老板呢？”
范大爷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振华，“你买红菇？”
“是。”
“她一般隔一天才会来，今天她休息。”
好似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梁振华心都凉了，“她真的隔一天才来？为什么？”
“累呗！她又要上山采红菇，又要带娃，哪有这么多时间！”
“那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范大爷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我听她妈说过，她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骑摩托车也就十分钟。”
梁振华的心更塞了，这附近住的人少说有几万，怎么找？
沈云昭可不知道梁振华满世界找她，一大早，她就催促沈富贵快点收拾，她亲自带沈富贵去医院。
“昨天不是说好了，你妈陪我去吗？”沈富贵有点不高兴。
“我妈啥都不懂，去哪里做检查，挂哪个医生的号，她一概不知。还不如我陪你去。”
“你女儿孝顺，带你去检查你还唧唧哇哇，废话这么多！”周秀芹大吼一声，沈富贵彻底不吭声了。
他们家离医院不算近，骑摩托车也要30分钟。
到了医院，先是签到，医生问诊，接着抽血化验，做B超。
等拿到检查报告，已经11点半了。
“情况还好，”医生放下报告，笑道，“肌酐300多，情况还不是特别差……”
医生没开药，只是让沈富贵注意饮食，作息规律。
“我就说嘛，肯定没事的，就你瞎担心！”
回去的路上，沈富贵抱怨个不停。
沈云昭烦得不行，“怎么会没事？肌酐都300多了，到500就要透析了！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三个月后，也就是8月份还要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