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烂漫而又一本正经的话,逗得李潼笑得停不下来。
“小阿鲤,你觉得怎么样?”阿点又想起来去征询常岁宁的意见:“你说,我这武馆办不办得?”
“办得。”常岁宁给予肯定地点头:“先办一座狸奴武馆,来日或可组建一支狸奴大军也说不定。”
阿点眼睛大亮,一时干劲十足。
几人说说笑笑着来到了常岁安的住处,见到了那位关大夫。
“这位郎君伤势不轻,但胜在医治及时,日常照料得当……”老大夫说起话来慢悠悠,笑吟吟的:“待在老夫手上好生养上半年,定可恢复如常。”
李潼大松一口气:“那便太好了!”
常岁宁向那大夫施礼:“便有劳大夫了。”
常岁安这一路来,用的是孙大夫给的方子,关大夫看罢,只根据伤势恢复程度,略作了些调整。
“常郎君此时人在何处?”李潼边上台阶边问。
“老夫让人为常郎君准备了药浴,洗一洗尘,活一活筋骨,有利于伤势恢复。”
耳房浴桶中的常岁安听得李潼的声音,下意识地抱紧了光裸紧实的上半身:“……剑童,你去看看门闩紧没有!”
剑童:“……是。”
李潼果真往耳房这边走了两步,嗅了嗅从门缝里钻出来的浓厚药味,道:“这活血的药气,单是闻着,都足以叫人小产了呢。”
“?”常岁宁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腹部。
李潼转头朝她一笑:“我没有身孕,只是感叹这药闻起来便很是活血。”
常岁宁点头,这实在是一种很新的感叹方式。
关大夫习以为常。
由此便能看出,在这远离京师的宣州之地,养出了一个性情未经禁锢雕刻,甚是外放自在的姑娘。
李潼本不姓李,关于身世来历并不详细,有人说她是大长公主收养的养女,有人说她的生父是大长公主的男宠之一。
大长公主并不与人多解释,在废帝还未被废去时,便让废帝赐了李姓给女儿,一直养在身边。
因得到了足够多的爱,李潼也未曾因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世而敏感多思,幼时她入京师,有一群宗室子弟嘲笑问她阿爹是谁,她只翻个白眼,很无所谓地答——阿爹?那种东西又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