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庆帝铁青着脸问旁边坐着的李丞相。
李丞相无语。
你训儿子就训儿子,扯上我干啥。
“陛下,此事该由太学祭酒判定,老臣说不好。”
萧奕淮上前一步,“启禀父皇,儿臣刚刚已罚了他们二人各自抄写《礼记》全本一遍。”
顿了顿,见崇庆帝没搭话,又接着道。
“弟弟们还小,儿臣作为他二人的兄长,却没管理好他们,都是儿臣失责,儿臣自愿领罚十戒尺,抄写《礼记》两遍。”
“不怪四哥。”
“别罚四哥!”
萧奕安跟萧奕轩同时开口,表情焦急。
崇庆帝看到这里,才有了反应,指了指他们。
“朕本来要重重地罚你们两个的,既然老四先有了章程,便按照他说的做。”
又看向萧奕淮,“老四,你要维护他们两个,这次朕给你这个面子,但以后,听好了,他们两个若再犯错,朕还会找你问话、罚你。”
“不......”
萧奕安跟萧奕轩两个还要争辩,被萧奕淮用眼神制止了。
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崇庆帝行拱手礼,“儿臣谨记,谢父皇。”
“宋副统领,就由你来执行,打吧。”崇庆帝扬了扬下巴。
看热闹的宋副统领:“......”
万万没想到,还有他的事儿呢。
两手一摊,“陛下,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找戒尺啊,再说,臣这手可没轻没重的...”
“徐丰年,进来!”
崇庆帝朝门外喊了一声。
偷听半天的徐丰年端着托盘进屋,笑容谄媚,“陛下,臣带来了本店特色小吃,刚出锅的黄金薯球,您跟李相、刘尚书还有宋统领尝尝看?”
“你去,找个戒尺送来。”
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的徐丰年,知道要戒尺是打四皇子的。
四皇子是谁啊?
一方面是他慷慨发银子的小老板的亲哥,四舍五入也算他衣食父母。
另一方面是他们司农寺的顾问大人,是他老徐手下的人。
徐丰年不乐意了,免不了要护犊子,“陛下,怎么还动上戒尺了?要臣说啊,气大伤身,凡事呢,要......”
“徐丰年,那半年的俸禄,你是真不想要了?”崇庆帝挑眉。
徐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毕竟徐丰年这人在他面前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邀功跟卖惨的机会。
这个人老脸的厚度跟他九闺女有的一拼,在他面前什么都能说出口的。
从老家的草房子能说到现在家里的菜地跟咸菜缸。
搞得他那天气头上罚完这人俸禄,这两天心里都不得劲儿,还得想着由头给他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