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了揪硬邦邦的小耳朵,“小犟驴不生闷气了?”
“你是驴,你才是犟驴,大犟驴不理人,哼哼哼。”
萧芸棠不老实,试图拿脑袋撞人家肩膀。
“好了好了。”
萧奕淮艰难搂着扑腾来扑腾去的小肉墩儿,“老实点儿,好好好,哥哥错了,现在就跟您老人家解释清楚,先起来。”
“哼哼。”
萧芸棠起身,坐到萧奕淮对面,把一条胖腿儿抱在另一条上,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扬着小下巴,表情傲娇。
“说吧。”
她不知道,现在她头顶上一个小揪揪歪倒着,另一个小揪揪散在脑后,头发乱糟糟的,像个小疯子。
偏偏还要做出颐指气使的傲娇表情来。
萧奕淮摇摇头,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坐到她身边,用手指帮忙理顺了毛毛糟糟的头发,将两个小揪揪整理利索,重新扎好。
“哥哥。”
萧芸棠往后倒,懒散地倚在萧奕淮身上,“外祖父他们不好,省亲的话,让母妃伤心怎么办?”
萧奕淮就知道,萧芸棠是在为这个生气,遇到事情,他现在习惯性地跟妹妹两个人商量,于是把自己知道的宁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起来,宁家在宁外祖爷爷那辈子,也曾显赫一时。
当时的宁家当家人任正二品御史大夫,掌管整个御史台朝中地位仅次于丞相,奉命监察文武百官。
他还是当世闻名的文坛大家,天下文人表率,每年慕名来宁家拜访的读书人络绎不绝,若有人能得宁老太爷只言片语的赠言,便足以成为炫耀的资本。
然而,宁老太爷的才华后继无人,两个儿子都庸庸碌碌,才气平平,借着老父的余荫,最高也不过做了殿中侍御史的职位。
宁家的声望跟影响力逐渐衰落,传到宁如兰父亲这一辈,更是被排挤出了御史台。
好在宁父还算争气,中了个二甲进士,谋了个礼部的缺儿,二十多年举全家之力,汲汲营营,做了个不上不下的三品礼部侍郎。
皇家选秀,他按例送女儿参加遴选,公事公办。
宁如兰中选,在宫中得宠时他随宁母去跟女儿来往,自己是不屑利用这层身份谋私的。
失宠时他更不帮衬,不管不顾,甚至禁止家中人再跟宁如兰有所牵扯。
十分矛盾固执的一个人,空有风骨,却无能力支撑,只知道十分的爱惜羽毛。
“宁家人虽薄情了些,但始终是生养母妃的娘家人,母妃时常伤怀,她在咱们两个面前装作无事,心里却始终是很惦念外祖母的。”
萧奕淮捏了捏萧芸棠嘟起来的小嘴巴。
“所以回去之后,不可以在母妃面前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