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嫔也跟着望向太后的方向,她想征求一下太后的意思。
但太后并不想过问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冲她摆摆手,然后弯下腰搂过颠颠跑过来的十皇子,摸摸小圆脑瓜儿。
李嬷嬷这一看机会来了,膝行两步冲到仪嫔面前,额头上的血水合着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样子好不可怜。
她哭的凄惨,“娘娘、仪嫔娘娘,奴婢纵有千般不是,对您的忠心是苍天可鉴的啊,在娘娘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可是奴婢一心一意陪在娘娘身边一起走过来的,这些年奴婢没有功劳总有苦劳,您开开恩,就饶恕奴婢这一回吧。”
总归是陪在身边多年的人,仪嫔看她这样子,难免有些不忍,刚刚的满腔愤怒消散大半,心里开始动摇了。
“这是可以轻易饶恕的事情嘛!”萧芸棠突然开口质问。
萧芸柔壮着胆子帮她附和,“要、要是下次再犯呢?”
萧奕恪反应也不慢,大声道,“有坏毛病人,是很容易再犯的!”
为了加强说服力,他还会现身说法,“因为我就是这样的!”
“要系饶过辽他,让别的宫人肿么想,宫里的人就该,不、不服管教辽。”
萧奕景跟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多了,也看过太后处理宫务的场景,这句话就是模仿的太后。
刚被儿子蠢得蚌埠住了的惠妃,见仪嫔下意识地朝她这边看过来,立刻添油加醋地烘火。
她表情意味深长地提醒,“别忘了我的前车之鉴,这恶奴记仇的很,要是哪天十皇子无意中得罪他,让他记恨上了,你可想过后果?”
仪嫔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事关儿子,容不得她有一丝心软跟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