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跟你睡,你说的话太解气了。”
“赶紧回你房间,你妈看见了,我的钱就拿不到了。”我吓唬悦悦。
“我不管,今夜我就跟你睡。正好商量商量商量我们拿到钱后,去哪里生活。”悦悦说着,推着我向床走去。
“你还真以为她会给我那么多钱啊?”我被悦悦推坐到床沿上,气喘吁吁地说。
“她说话不算话,难道是跟你出去约会的?”悦悦嘟起来嘴巴,气愤地说。
不料,第二天早晨起来,白梅就把我们昨晚的谈话抛到了脑后。早饭没在家吃,就开着她那辆红色保时捷卡宴去了公司。
一连几天过去,白梅都没有回来。
她走了以后,我没有再去公司。每天给悦悦做饭,然后送她去学校上课。
等悦悦走进她大学校门我就步行去到九号线大学城站,坐地铁去市里转悠。
反正我们有了“敲诈”李哥的一百五十万,再也不需要我出苦力打工养着悦悦了。
不工作的日子真是爽极了。我每天徜徉在南京路步行街,外滩,豫园,田子坊。
沉浸在上海历史博物馆,会展中心,世博园,浸淫在那些历史文化和世界科技的海洋里,咱也长长见识。
在一个残阳如血的下午,我不知不觉信步来到了静安寺门前。
突然就想起了那年四月八日岳红为了救我,遇刺身亡的情景。
我静静地站在静安寺前,凝视着门牌上古老的字体,思绪渐渐飘远。
当年,岳红就在里面的观音殿前台阶上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如今,岁月如梭,唯有寺庙依旧庄严肃穆。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我的衣角,也吹醒了我的回忆。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悦悦已经放学回来了。
我看着她青春洋溢的脸庞,心中感到无比欣慰。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
“爸爸,你今天去哪儿了?”悦悦好奇地问道。
我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我去了一个故人所在的地方。”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愿悦悦勾起对岳红的回忆,进而增加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