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婶的话让马二叔顿了一下,手中的蒲扇象征性的摇了摇,他这个侄儿是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对外人那是胆小恭维,对自己家人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一点小事就要闹得鸡犬不宁,人尽皆知。
“要我说,就不值当。他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马二叔说。今天因为他媳妇儿的事他是彻底对他们记恨上了,现在还只是开始,以后要怎么着这还不知道,她要是就因为这个小事气成这样,那以后还不得气死。
马二婶没说话。正是因为清楚才会气成这个样子,那女娃子,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他们老两口可是养了他几十年,就因为她生病了对他们就没有一点好脸,这凭什么?
“我们就不该管他,让他饿死的了。”她恶狠狠的说,“那女娃子也是,自己受不住还非要跑,顺心顺意待着多好,没人打没人骂的。就是当个媳妇儿又怎样,能死了还是掉块肉?”
马二叔手里摇着蒲扇,给她扇也是给自己扇,“行了,老婆子。说那么多有啥子用,事情该怎样还是怎样。”
小桃扎着两个羊角辫,颠颠的从外面跑回来,趴在马二婶的腿上,挣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奶奶,我饿了。”
“看,小桃饿了,快做饭去。”马二叔指着小桃说。
马二婶看了看,小桃又看了看他,将小桃推在他怀里,起身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