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里凤徵总忍不住吐血三升同时学她爹爹仰天长叹:为什么给了我强壮的身躯却给了他惊人的天赋!为什么世人单看外表,从小到大受伤的其实都是我呀都是我!!!
为了他跟人打架,为了他爬树偷鸟,为了他摸进别人地里偷西瓜,为了他把其他女孩子弄哭,为了他……背尽黑锅。
就像现在,因为他被神父所描述的唱诗班迷住,想参加教堂活动,却让自己去说,被阿妈训斥身为长姐不带好头。又说底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都这么野怎么办?
凤徵心里有种感觉,觉得阿妈不是太爱自己,她更爱六岁的弟弟丰年和四岁的妹妹丰树。
难道是因为自己两个出生时害得她很痛苦的缘故?
而且随着年纪愈大,有一点更奇怪,师家这一辈是丰字辈的,像一同上课的那班堂兄堂弟堂姐们,都是丰什么什么,只有她和小猫,不带丰字。
八岁那年她问过爹爹,爹爹笑着说,你们是当年爹和阿妈在外头谋事时生的,所以没顾忌这个,不信你去问你们姥姥去,她可是亲眼看着你们降生的呢。
是吗?后来她去问姥姥,姥姥说当然是。
姥姥很疼他们,这不用说。爹爹也很疼他们,所以爹爹最终同意了。
只是总有点怕面对阿妈。
唉,其实最终怪自己,谁让每次小猫一装可怜,她就狠不下心呢!
“姐姐,你有心事。”见她看着自己久不说话,坐在车后的少年一下用力抱住她腰,以笃定的口气说。
“你又知道了。”
“我们是双胞胎呀,只要姐姐一不高兴,我就知道。”
凤徵翻白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姐姐舍不得我不高兴呀!”
“少来!”凤徵狠狠扯一下他的脸皮,扯得他哀哀叫,嘴角却翘起来,拍了下腰间的手:“放开点,我都要被你箍断了。”
少年便松一松,凤徵重新转过去,坐上,和刚才风驰疾骋不同,这次慢悠悠地蹬着车踏板,单车缓缓前行,两姐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姐姐到底在担心什么,因为唱诗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