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过猫？”
薄时谨把奶猫放到猫爬架上，语气突入其来的冷冽：“以前养过。”
姜琉不由想起了姜父提过的薄父。
她皱了皱眉，总感觉薄时谨的态度有些奇怪。
“后来呢？”
“死了。”
姜琉看着周身散发着冷气的薄时谨，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死的？”
薄时谨垂眸，视线落在姜琉手上，他反手扣住，语气飘忽道：“可能是饿死的。”
姜琉眉心拧的更深，薄时谨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就像对薄父的话题一样，保持缄默。
可她想知道。
她能将自己的秘密剖开给薄时谨看，同样，她也希望薄时谨信赖自己。
薄时谨察觉掌心的手力道增大，他看向姜琉，给出了答案。
“是我父亲。”
姜琉并没有太意外，“为什么？”
“大概是为了让我做一个无情的人。”
“那时候你多大？”姜琉略带诧异，她能够理解不暴露喜好，但不能理解伤害无辜。
“十五。”薄时谨没有避开姜琉的眼睛，直言道。
也就是在薄家出事前不久。
“伯父当年……”姜琉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
“当年薄家出事，一部分是被人陷害，一部分是我爸自作自受。”
薄时谨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具体原因，我也还没查清楚，不过我妈去世，是因为我爸。”
“意外？”姜琉心紧了紧，能够让薄时谨一直放不下，且不想提及，答案显而易见。
“不算是。”薄时谨语气很平，甚至听不出有情绪波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姜琉觉得心疼。
无法接受，却只能逼着自己接受，一如当年，姜老将军去世，她被迫接受所有希冀。
她伸手抱住薄时谨，无声安慰。
薄时谨回抱住人，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回忆道：“我只记得我爸把我妈推下了楼，地上全是血，是我报的警。”
那段记忆，薄时谨并不愿意回想起，也无法相信那就是事实。
那天半夜，他听见父母的争吵，一开始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和睦的父母，从未在他面前吵过架。
直到女人大喊薄父的名字，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飞快的冲出房间，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在楼梯口争执的两人，其中他的母亲被父亲推下了楼梯。
至今他还记得薄父面目狰狞的模样。
就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野兽，挣脱了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