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先弄清楚这件拍卖品的来历，以及……”
“竞拍规则。”沈郁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刘拍卖师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他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翻开手中的规则手册，指尖在一行行繁复的条款上滑过。
“这位先生说得对，竞拍规则至关重要。例如，很少有人知道，第47条规则规定，如果竞拍者对拍品的来源产生质疑，可以申请进行来源核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张竞拍者的身上。
“当然，来源核查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并且会延长拍卖时间。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是否对这件拍品的来源有疑问呢？”
张竞拍者原本就对沈郁的警告心存顾虑，如今听到刘拍卖师提到来源核查，额头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
他虽然财大气粗，但这件拍品背后的水太深，他也不过是受人所托，若是真的闹大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他眼珠转了转，将目标转向了一旁沉默的邬瑶。
他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邬瑶，语气轻佻地说道：“这位小姐，我看你也是识货之人，不如你来说说，这件拍品究竟值不值得我花大价钱买下来？”
邬瑶感受到那令人作呕的目光，厌恶地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转头看向沈郁，只见他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如同寒冰般锐利，直直地刺向张竞拍者。
“你若再敢多说一句，”沈郁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我保证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张竞拍者被沈郁的气势所震慑，心头一颤，不敢再造次。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刘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竞拍本身。
沈郁没有理会张竞拍者，只是紧紧地握着邬瑶的手，仿佛在给她无声的安慰和力量。
“三十万！”就在这时，一个新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沈郁眼神一沉，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却蕴藏着无尽的寒意，“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他举起手中的牌子，声音清晰而坚定：“四十万。”
沈郁喊出的价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沈郁这一举动并非出于对拍品的势在必得，更像是刻意针对张竞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