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颔首,没多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军区医院几乎汇集了全国最好的医学专家,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仪器,国之重器,并不是普通富豪的私人医院可以比拟的。
但能在这有一间专属病房,在林珩看来,后续的的康复在哪都无所谓。
“我手机呢?”
青年看了一圈。
“今儿几号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困在冰缝中,长久对外界信息的一无所知,让他语气隐隐带上了些不耐。
“三月二十二了,礼拜天。”
回复他的不是熟悉的保姆声音,是一道很温润的声音。
来人将白色羊毛大衣挂在挂衣架上,将手上的花篮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轻笑:“来看望你可真是不容易,安检一遍一遍的过。”
“砚之,”床上的病号没理会他的打趣,喊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叫做砚之的男人婉拒了保姆的好意,搬了椅子到床边,“据说是连夜运回来的,具体情况还得问伯父。”
周南叙摩挲着手上被开过光的手串,一时没吭声。
“你这一次给我们都吓坏了,特别是你父亲,甚至连你大伯也被惊动了。”
身着白色毛衣的男人拜托保姆拿了小刀和苹果,一点一点的削着皮。
很细致。
周南叙听到这话脸上也没多大表情,只懒懒的嗯了声。
刚醒来,头昏脑涨,甚至连呼吸都带着轻微的湿啰音,身体机能都才慢慢恢复,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思绪应该往哪拐弯。
直到看见男人手中的苹果渐渐变成兔子样,才大梦初醒般:
“礼拜天,你怎么在这?”
拿着小刀的手一顿,被雕刻成型的兔子在男人的掌心仿佛小玩偶一样,男人抬眼,温声询问:
“什么?”
周南叙直直盯着他半晌。
“你说呢?”
语焉不详。
“她啊,今天没播,请了两天假。”
小刀在他掌心里似乎被玩出了花,连简简单单一个兔子,都被他雕刻的惟妙惟肖。
“怎么了?生病了?”
脑子这个时候似乎彻底清醒过来,半阖的眼睑彻底睁开,“阿姨,我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