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霍立看着群里两个傻愣互动笑得一抽一抽的,简直就是苦闷了一周的快乐源泉,不过还在人家车上,他不敢太放肆,只好憋着。
霍立乜视车窗外,车水马龙人流交织,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是好天气,阴霾散去就是一大片的天蓝色,看上去心情舒畅。
他手指勾了勾书包带子,车内空间狭窄,双腿撇开了点才没那么难受,司机朝后视镜望,正好堵车司机也闲情大发讲起了话,“你是学生吧?周末找同学玩?”
霍立闻言松开手指卷住的带子,端端正正坐好,搭配上陈弋色调不太张扬的外套,一副好学生的样子立马换了上去。
“嗯,找同学玩。”
陈弋是他同学,只不过大概率不是找他玩,而是讨点好处。
填一填心里莫名空缺的一片。
“市一中还是二中出来的?成绩应该很好吧,以后想考哪去?”
霍立汗颜,他是市一中的没错,但成绩还是辜负司机大哥期待了,考去哪不是他想哪是哪,是分数能让他去哪……
霍立眉毛一扬,不过现在大致有了个方向。
就是往陈弋那边靠。
尽量靠近一点。
好像一旦得到了一点就想拥有更多,不止于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是渴望整个人对方。
就想陈弋把所有奶味的糖都放他手心。
因为十八岁的年纪依旧可以肆意地振臂高呼,能够为了一丝一毫甘愿如临深渊,不被各种束缚裹挟勇敢地朝前迈一步,倘若不够,那就很多很多步,一直走到他面前。
演算完最后一遍陈弋搁下笔,答题卡选择区每道题都涂黑了个方块,大题部分长长短短排版整齐,最后一句写上故综上所述得出此答案。
就这样答卷。
周围一两个人紧张瞧下时间又投入到演算,监考老师也站起来前后走,所有人都为这一次答卷兴奋而谨慎。
终于一道促狭的声音将大家从写题的罩子里拔出,细细沙沙写字摩擦声被喧嚣覆盖,所有人几乎都长出口气,对着昏黄色的窗外相视一笑。
考完第一卷了。
迈过了一道槛,真好,又活过来啦。
不管明天怎么样,今晚必须得回回血,肖成和张树林几个左拥右抱出了二号考场,欢天喜地大笑:“学神!等等孩子们!”
陈弋不仅没有刹住,反而加快了脚步,显然不想和某些神经连接二极管的家伙讲话。
霍立可以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