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气人了啊,那白眼狼小皇帝果然是个没脑子的玩意!你说你对付张居正,动戚继光干嘛?北方的门户不要了吗?”
“戚继光的调动是被张居正给连带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呵呵,这不把戚家军留下了么。”
“我去,这调令真狠啊,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这是算准了戚继光的忠心啊。”
“好气,戚继光忠心耿耿一武将,风里来雨里去,打仗还不要命似的冲在第一线,结果居然就因为一个连带就把人给撸了,活该明朝最后灭亡啊!我要是百姓,我也反了,我要是老天爷,我也会被气得降下天灾!”
“可不就是,这种国家,简直就是离心离德,真是替张居正和戚继光不值啊!”
屏幕前的观众们气愤不已。
而画面中的戚继光却已经收拾了行囊,带着家眷从蓟门离开了。
一辆普普通的单匹马车上挤着他的妻妾和孩子。
马车顶上放着行李。
而戚继光自己亲自充当马夫。
在一众将士的含泪目送中,告别了这座带给他最后辉煌的军营。
看到这一幕,张居正当场红了眼眶,整个人凝噎着发出一声悲鸣:
“戚少保……戚少保,居正对不住你啊。”
林凡转头看向他,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当即眉头微皱,费解的问道:
“张首辅,何故悲鸣?”
张居正满眼愧疚,抬起手臂,用干枯的手指,遥遥的指着戚继光的马车,哽咽的道:
“此乃单架马车,连马匹在内,五两银子一架,而戚少保官拜左都督,加封少保兼太子少保,正一品,食肆一千石,折合白银五百两。”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林凡却在一愣过后立马明白了张居正这是什么意思。
戚继光,没钱!
屏幕前的观众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也太不现实了啊,左都督可是相当于一地总司令了,不说俸禄,当地官员的巴结和示好,这些年下来,也该上万了吧,怎么会穷得只能坐单驾马车,还自己当车夫?”
“这也太落魄了啊,一家人挤在一辆小马车上,就连马匹好像也不是戚继光的座驾,而是随便找了一匹老马。”
“这不对啊,戚继光怎么会这么潦倒?他的俸禄呢?钱呢?”
“何止是潦倒,一般的正一品大员出行或者搬迁,家当,细软,怎么说也得数十辆板车,他这就一辆,衣服那些还全都丢在了马车顶上,这何止是潦倒,这根本就是一穷二白啊。”
“难不成,他把一切都留在了蓟门?”
“不对不对,我记得之前封赏的时候,出现过戚继光的宅邸,那可不小啊。”
“我也看到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
“会不会是朝廷把他的收入给缴了啊?”
“说不好啊,这种绝户计,万历那个白眼狼也不是做不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戚继光的钱去了哪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