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大家到底在笑啥,一脸的迷茫。
还是司马子长看出了他的窘迫,开口询问道:
“既然令明提起,我有一事好奇得紧,你们三位,难不成也能看出《檄英王鸡》当中,子安所要表达的深意?”
骆宾王笑着回道:“先生问的,可是那皇室喜好斗鸡对百姓的影响?”
卢照邻点头,而杨炯也跟着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子安作诗,立意向来高绝,这在我大唐都是有名的,他岂会只作一篇普通檄文批斗英王,只要稍加琢磨,便能知其深意。”
司马子长闻言,眉头顿时皱起,接着问道:
“我观当今陛下也非那蠢钝愚昧之人,难不成他会不知?”
听到这话,初唐四杰神情顿时一黯,一时无言,最后,还是王勃自己开口替李治辩解道:
“陛下日理万机,一篇檄文如何会过多在意,纵使知晓,也应是有皇家的考量。”
“考量?”司马子长顿时一声嗤笑,接着便怒骂道:
“何种考量才会将子安这等有志之士贬谪?如此不思进取,有眼无珠,如何当得帝王?”
见司马子长如此愤懑,说得又是这等大不敬之词,初唐四杰顿时齐齐低下了头,除却杨炯之外的三人眼中更是有阵阵黯然涌现。
而司马子长却还在那感慨道:
“身处盛世,一身才学却报国无门,这是何等的悲哀!”
这话一说,就连最为散漫的杨炯也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思。
一旁的林凡见状,顿时出来打圆场道:
“子长,你醉了,还是稍事休息,如今尚早,我这啊,正好有事要劳烦他们四个。”
司马子长闻言,顿时晃了晃脑袋,看到四人脸上的神情,眼中露出一抹懊恼,接着便伏案趴了下来。
林凡笑着对其他四人拱手道:“诸位,林某有一事相求。”
卢照邻笑着抬起头来道:“林生,你说便是。”
林凡点头道:“因时隔久远,所以四位的诗作,后世多有缺失,林某厚颜,想请四位看在今日这薄酒的份上,将你们以往所作诗篇誊写一份,赠予在下。”
“这有何难?”骆宾王顿时朗声一笑,接着便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豪迈的道:
“我等既然不能为大唐效死力,那便为后世留点佳句!”
“如此,才不枉一身所学!才不算虚度了一生!”
“取纸笔来!”
林凡咧嘴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话说回来,后世可是将先生的《咏鹅》当做孩童启蒙的必学篇章呢。”
卢照邻来到骆宾王身旁,打趣的道:“对对对,这可是咱们骆临海七岁时作的呢!既然传于后世,那你便别写了!”
骆宾王顿时老脸一红,咬着牙道:“要你管啊!我偏要把这首写下来!”
为卢照邻也准备好文房四宝后,林凡看向了王勃和杨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