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仔细检查一下房间,确定没有藏匿人之后,这才对倪坤汇报一下,出去门口和各处楼梯要道守卫着。
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
倪坤好不容易才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更怕死。
他虽常说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对于怎么死,早就有所预料了,但如果可以不死的话,没有几个会傻到自己去自杀。
倪坤也例外。
所以跟其他话事人一样,他也特别爱惜生命,对于自身的安全十分看重。
尤其是他现在的倪家也远远称不上是铁板一块,他更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宵小之徒对他突施冷枪。
保镖的例行检查结束后,倪坤便放下心来,习惯拉上陈旧的铁栏,跟里面的人寒暄一下,然后正式开始粤曲合唱。
乐器声响起,众人相继开口,倒是颇有戏园的感觉。
唱粤曲所用的乐器,不算很笨重,但声音之大,却也不是一般乐器能比拟的。
尤其是其中两种乐器,鼓板和擂鼓,一个咔嚓咔嚓声,一个咚咚咚声,倒也显得声势不小。
再加上唱粤曲的方式,是以腔调为主。
用腔调去唱曲,一般声音都会比较大。
所以别怕屋内的都五十多起步,甚至有七十多岁月的老家伙,但他们的中气却也十足。
这便导致了在外面驻守的保镖想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动静,甚是困难。
再加上铁栏对视线的阻挡,他们想彻底看清屋内的情况,也不算容易。
不过他们跟随倪坤良久,也不是第一次陪他来这里唱粤曲了,只要搜索了里面,确认没人藏匿,突发冷枪的话,倒是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敌人想从楼下杀上来,那简直是找死。
他们已经占据了各处要道和位置,敌人真是这么冲上来,那就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这么多次了,没有一次发生过意外,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但人生之事,说无常就突然无常,很难预料。
就在倪坤跟大家唱得高兴之时,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向窗外的眼眸骤然闪现惊骇的神色。
窗外,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人头蒙头蒙脸,只露出两个眼镜,而且出现的方式很诡异,看样子竟是从下面窜上来的。
也就是说,这人至少是从六楼攀爬上来的。
这些,都在倪坤的电闪丝索之间,刹那间飞逝。
“咻咻咻!”
等他回过神之际,便只觉心脏骤然一痛,而后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世界的色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