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回到南岭府老家后,经常会想到自己姐妹会不会在发配的路上遇难,或者遭遇不测之事,毕竟那个姨娘对自己姐妹可不好,加上解差的欺凌,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哪能好得了?
突然,她想到秀娣姐一家老小既然是被发配到边境的,理该不能在这里碰到,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她把这个问题压下,想等到适合时机再问,或许等去了秀娣姐家后,秀娣姐自会说的。
陈玉华觉得媳妇要是再这般说下去,人家船家那边说不定就真要着急了,便岔开话题:“媳妇,我们现在就去帮湄儿卸船,你们姐妹的贴己话就留到回家再说吧!”
沈秀娣一听,连忙对苏叶湄说:“湄儿,你姐夫说的对,半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你该还有伙计或帮工吧?他们说不定正在到处找你们呢!”
苏叶湄点头说道:“千里迢迢的,就我和馨儿押船怎行?我不但带了两个家丁,还请了两个镖师押镖。”
陈玉华和原主都对大乾朝的行商之事不了解,听了苏叶湄的话,才知道自己刚才居然只是想到船家,把这大乾朝当国泰民安的天朝了。
陈玉华交代好陈二柱他们看好店,因为陈明海之前在码头当过力工,就叫上他一起,便带着几人一起向码头走去。
快走到码头之时,碰到了要去店铺的陈哑巴,便让他一起跟着。
店铺距离码头也就五六百米,几人不一会儿就到了码头。
合水镇不愧是个水路交通重镇,码头上的泊位基本都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怕是有大几十艘。
苏叶湄的货船停靠在临时码头上,位于码头的边缘,却是离石拱桥这边最近。
而陈玉华租赁的仓库就在石拱桥附近,卸船方便了许多。
苏家的两个家丁,实则是一个中年管家和一个青壮家奴,都是苏叶湄父亲担任御史之时留下来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