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已住了两日,他们二人突然变得无所事事,很是不习惯。
他们身为下人、奴仆,却随主人一同被当作客人招待,每日无需做事,除了去码头的交易行会打探茶叶消息,他们几乎与自家小姐过得同样悠闲。
两人在陈玉华打开大门时便已起床,他们也想帮忙做点什么,可他们着实什么都帮不上,顶多打扫一下一楼大厅的卫生。
他们也想去西厢房帮忙,可那是人家的手艺活,并非能随意观看的,他们甚至不敢靠近西厢房一步,唯恐被视作偷窥,那可要丢小姐和苏家的脸了。
苏灿苦笑道:“洵叔,要不咱们帮忙做早食吧?”
苏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会那手艺吗?而且,陈家的灶房也不是咱们能随意进去的。”
“为何?”苏灿满心疑惑。
苏洵对着苏灿摇了摇头,一副“你真是不可雕的朽木”的神情,“昨日你未曾看到吗?陈老爷亲自在灶房教授秋香做晚食,那是咱们能学的吗?这两日所吃的食物,是不是比咱们苏家最好的吃食还要美味?特别是陈老爷进灶房之时,做出来的吃食是不是格外好吃?”
苏灿连连点头,惊讶地说道:“您这般说的意思,是说陈家做吃食都是他们的机密?”
苏洵微微颔首:“你还算不上愚笨到无可救药。”
苏灿讪笑道:“我一个下人要那般聪慧作甚?主人吩咐的事能办好就行。”
苏洵无奈摇头:“所以你一直只是个打杂的家丁,永远做不了管事。”
苏灿挠了挠头:“咱们苏家如今又不在京城那会儿,有诸多店铺和农庄需要管事打理。我就算有管事的本事,也没用啊!”
“好吧!”苏洵反倒被苏灿说得无言以对,怔了一下才放弃说教,不过还是交代道,“切记莫在人家做吃食时靠近灶房。”
两人坐在大厅里的板凳上轻声交谈,生怕吵醒楼上的主人家。他们也不敢去坐那看上去极为奢华的“沙发”,担心弄坏或弄脏了,给小姐添麻烦。
在此处,他们皆是小心翼翼的,也有些后悔留下来,可想到小姐卖出茶叶后回家无人守护会有危险,又觉得应当留下来。
只是茶叶的价格又下跌了,再跌下去,连收购的成本都无法回本了!到时候小姐回家又该如何面对老夫人和少爷呢?
两人都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