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时宁的声音冷静又清晰:“我没想攀附任何人。”
如果不是他周治学步步紧逼,她根本不用活得这么复杂。
周治学也懊悔,他不该逼时宁太过,反而给靳宴做了嫁衣。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时宁说。
“宁宁!”
周治学叫住她,口吻再度软下来,“上次的事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时宁面色漠然,不为所动。
男人继续说:“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也没关系,但我们三年感情,我早就把你当作妻子,我真的不想你过得太差。”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孩子可以不要,我也不再逼你。你可以带着外婆离开金陵,想去哪个城市哪个国家都可以,我为你安排。”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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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还是想送走她。
时宁舒了口气,貌似态度软化:“欧洲?”
“可以!”周治学一口答应,声音明显欣喜。
时宁闭了闭眼,随即冷哼,戳穿了彼此之间的遮羞布。
“周治学,别再浪费功夫了!你以为我看不穿你吗?送我出国,还没有任何要求,你以为我会信?”
等她离开金陵,到时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还不是由他摆布!
“宁宁,你……”
“别再叫我宁宁了,你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怄得慌!”
时宁本就一肚子火,想起这段时日来的一切,更是怨气上涌,言语激烈:“别再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会直接把电话录音发给你的乔小姐,她怀孕了吧?驸马爷,你就不怕豪门梦碎?!”
周治学骇然,一时噎住。
时宁果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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