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刘老。
顾只稚和刘景旻在一旁打下手。
开颅之后清理完淤血，却发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脑部病变有肿瘤。
钟老手微不可颤地抖了一下，刘老看着眼神复杂。
他们难道就这样无能为力了吗？
刘景旻哽咽了，他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了。
周围的护士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低迷。
“申请主刀。”顾只稚走到钟老身边。
“小稚儿。”这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这句话刘老终究是没有讲出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只管去做，后果有他这个做师傅的一律承担。
刘老对她点头。
顾只稚看着刘老的动作，眸子动了动，师傅…信她。
钟老把位置让给她，站在她一旁随时准备接手。
顾只稚深呼吸一口气，沉下眸子开始继续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达到病人临界点的时间，大家都很焦急。
钟老不断给顾只稚擦汗。
“成功了，缝合。”顾只稚让出位置。
钟老接手。
顾只稚呼出一口气，缩在一闭上眼睛，抑制住发抖的手，终于完成了。
“还好吗？”刘景旻注意到顾只稚情绪不对劲。
顾只稚摇摇头“非常好。”然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终于能对自己释怀了。
还记得自己在脑科那段时间的日子，一个粉雕玉琢的五岁女孩，竟然小小年纪得了脑癌，她很喜欢粘着顾只稚。
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也想着要跟顾只稚分享。
顾只稚便对这个小孩子多了几分特殊的感情，可惜小孩病情恶化，化疗再也无法遏制，不做手术就是死，做了手术也是九死一生。
小女孩父母请求医院给孩子做了手术，顾只稚参与主刀，开颅，没想到恶性肿瘤病变极快，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死亡通知书是顾只稚给小女孩的父母的，那对年轻的父母痛哭流涕不愿意接受事实，求她再救救女孩。
顾只稚说了个“对不起”
接受的是一个母亲的崩溃拉扯，对她怒吼。
那个父亲一下又一下捶着墙。
后来夫妇冷静后找顾只稚道歉，并递给了一封小女孩留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