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相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做事深明大义。”郭由真回头,看向身后跟随的朝臣,转而继续说道:“不知,你我今后,应如何相处?”
“如之前一样。”
“此事关键,还望明言。”
“简单,郭相只管一如既往彻查、弹劾我便是。你我之间,定当是势不两立。这才是你我二人唯一出路。”
“涂相真乃明理,老夫也正是此意。”
“那今后郭相多有担待。”
“涂相今后见谅,若有不妥之时,你我二人再行商议。”
郭由真谨小慎微,他行事只求一个稳字,断然不想与涂一乐交恶。
朝臣跟随在后,一直紧盯前方二人。
左右相如此和睦,看来今后朝堂将是全由二人把控。
突然,郭由真高声大骂起来:
“你就是大奉之蛀虫,道不同不相为谋。”
涂一乐不甘示弱,随之大骂起来:
“老匹夫,别在我这装清高,我就不信你绝对干净。”
“老夫上对得起天地圣上,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不像你,只会为了一己私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装吧。”
“混账!你罪行累累,怎会令你做了左相。老夫这便草拟奏折,弹劾你。”
“老登,你当你是谁呢?若是我怕了你,便不会走到今天。”
……
二人闹得不可开交,随后愤然离开,奔着两个方向愤愤而去。
身后朝臣慌了神。
原本以为等着上前,表现一番便是。
现在看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不是简单的表现。
此时上前,无异于是站队。
今后能否立于不败之地,在朝堂之上长久生存。
这次去向,变得尤为重要。
众多朝臣还在犹豫之际,卓万里、许弘、范熬,还有许多会试新晋官吏,已经毫不犹豫,很是自然缓步走向涂一乐方向。
潘尧凯见状,深知就算去找郭由真,亦会被拒于千里之外。
他只犹豫片刻,便随着众人,走向涂一乐方向。
都察院一众官吏见状,对涂一乐方向嗤之以鼻,毅然决然跟随在郭由真身后。
其余官吏一咬牙一跺脚,做出着决定。
跟随涂一乐的人,十之七八。
跟随郭由真的人,却是少上许多。
毕竟,郭由真只有监察之权,而全部实权都在涂一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