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灯光昏暗，男人们身边都簇拥着服务的少女。
调笑声和烟酒的声音让鹿栀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街头红灯区贫民窟。
她微微蹙眉，已经想要往后退了。
但角落里坐着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阴影里隐藏着的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瘴气，扑面而来的不详气息。
比鹿栀平常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强烈。
一般人倒霉，只有额头的地方有一点黑丝。
也足够倒霉了。
浑身上下都是黑丝缠绕，这不得霉出升天。
鹿栀默默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她得了解一下，如果那个人是项目里的重要负责人，或者是投资人……
那她就及时中断合作。
霉成这样的人，可不要牵连她。
鹿栀一进来，很快有人留意到她，拉着人坐下，“鹿总你终于来了啊！就等你一个了。”
鹿栀被按着坐下，她皱着眉头正想要反抗，但压在肩膀上的手很快挪开。
就像只是正常的社交接触。
她这才发现，包厢里的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俊美。
他们身上大多穿着日常工作的西装和西裤，只是不那么正式。
领口的扣子和袖口的扣子都被解开，多了几分随意。
鹿栀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嫖客。
她看向角落里的人，他手里夹着雪茄，周身烟雾缭绕，很是神秘。
鹿栀想要过去跟那人搭话，身边突然横出来一个酒杯。
“鹿总，可以赏脸喝一杯吗？”
旁边男人坐了下来。
鹿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角落的男人：“你们既然是要求合作的，都不介绍一下自己吗？我都不认识你们是谁。”
男人们笑了起来，眼神落在她身上，有意无意地，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像是入了狼窝。
她的眼角扫过这些人的手腕，突然发现，她可能小瞧了这些人。
他们竟然都是修炼之人。
角落里的人终于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对我好奇？”
男人一开口，其他人都让开了位置。
鹿栀看向那人，本能觉得危险，连忙在脑海中给傅临州发消息，报告自己的位置。
男人缓缓站起身，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鹿栀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极为阴郁的，西方人的脸。
莫名让人想到了西方会变成蝙蝠的吸血鬼，五官深邃，骨相立体，脸色苍白得几近灰青。
简直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尸体。
几乎是一瞬间，鹿栀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起身就要跑。
一双冰凉的大掌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