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东宫
楚鹤远毫无形象可言地四仰八叉地横躺在榻上,那张原本俊秀的小脸此刻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浮肿,眼眶更是哭得通红,仿佛熟透的桃子一般。
十安则恭恭敬敬且十分敬业地打来一盆清水,轻柔地拧干毛巾后,小心翼翼地为楚鹤远擦拭着脸,抹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十安才一脸无奈地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殿下啊,您刚刚这出戏唱得可真是逼真至极,属下当时都快被您给吓死了!”十安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听到这话,楚鹤远竟然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嘿嘿,这都是跟母妃学来的本事。不得不说,孤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只一眼,便学了个七八分!哈哈哈哈!”
十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愣了片刻后才迟疑地说道:“其实,倒也没必要哭得如此……呃,鬼哭狼嚎的……”
“那怎么能行呢?若不演得真切些,又怎能让那些人心悦诚服地相信母妃是真的薨逝了呢?”楚鹤远反驳道。
十安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楚鹤远道:“唉,这也是一场力气活。您看看您现在这样子,累着了吧?更何况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这样大动肝火,万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那可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无妨无妨。”楚鹤远神色自若,旋即似是想起什么,坐直身子,“你遣人去给皇祖母问安,就说孤因过度哀伤而病倒,这几日不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十安:“……”
总觉得这才是小主子真正的意图。
楚鹤远见他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便甩头冷哼道:“孤这不是……正好被父皇罚过吗?”
十安纠正道:“陛下的意思好像不是……禁足,也没具体时日。”
楚鹤远:“……较真上了是吧?我看就是孤太纵容你了,你去面壁思过吧!还有!没有孤的准许,不许坐!”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用手指了指十安正坐着的那把椅子。
十安:“……”我就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