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确定十个旅长及对应的副旅长人选后,后续两日的比武相较之前,确实少了几分扣人心弦的激烈感。
不过,这些旗长、副旗长以及底层军官之中,仍藏龙卧虎,不乏有才能之人。
借此栗川阳向陆明提议,旗长和副旗长也由他来挑选,如此便能组建最强的虎贲旅。陆明与程无晦商议后,同意了栗川阳的提议,同时开始策划第二阶段的练兵。
族兵与私兵的差距十分显着,氏族子弟凭借家族传承的技艺和训练,能力远非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农家私兵能比。经过这两日热火朝天的比武,陆明等人对这十几万士兵的整体战力已然心中有数。他们一面以比武为筛选方式,按照能力强弱将氏族子弟和私兵大致甄别出来,同时去除一些能力极低的 “害群之马”;一面谋划着将原本盘根错节的氏族势力打乱重整,以便更好地掌控全军。
第三日的比武结束后,所有剩余士兵全部通过抽签归入十个旅,如此一来,各个氏族的士兵就被彻底打乱,很难再形成合力。与此同时,陆明开启了练兵的第二阶段 —— 十旅竞争。此时,所有人已被打乱分成十个旅。第一阶段只是通过武力来区分将领的强弱,而第二阶段则是通过练兵来为各旅排位。
栗川阳获得了最强旅长的头衔,陆明奖励他一把佩剑,并承诺在后续第二阶段的练兵中,给予他所在的旅更加丰厚的辎重补给。第二到第五名的旅长也获得了相应的奖励,而后面的六到十名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奖励,还被告知若是在之后的第二阶段没有亮眼的表现,会有惩罚等着他们。
当知道有惩罚后,第六至第十名的旅长都慌了神,他们不知道以陆明的性子会给出什么样的惩罚。为此,他们在晚间的宴会上询问了陆明,陆明也借此机会告知了所有人第二阶段的具体事宜。
宴席上,陆明端坐主位,举起酒杯说道:“恭喜诸位,历经比武初定格局。这只是开端,望各旅于第二阶段练兵全力奋进,为成强军齐心拼搏!”
胡卫凉借机拱手问道:“不知齐王殿下,之后如何考核我们的练兵成果呢?”
“那胡副旅长觉得我该如何考核你们呢?” 陆明反问道。
胡卫凉忙拱手弯腰,满脸歉意道:“齐王殿下恕罪,是末将僭越了!本不该多问,只是心中急切,还望殿下海涵,莫要怪罪末将,末将只是一时糊涂。”
闻言,陆明放声大笑道:“我并未怪罪你,大胆说吧,我也听听有无可取之处。”
胡卫凉起身说道:“既然殿下这么说,那末将就斗胆建言。末将以为,考核练兵成果,可先观察士兵的武艺精进程度,比如刀枪剑戟的使用熟练度,体能耐力是否提升。再者,团队协作也至关重要,可设置实战模拟演练,第一阶段是旅长之间的比试,那第二阶段不妨设定为旅与旅之间的战场演训。”
听完胡卫凉所说,陆明问道:“那是如何演训呢?”
“齐王殿下,这演训可分为诸多战场情形。譬如山林奔袭,各旅需穿越险山峻岭,奇袭敌军营地;亦有平原会战,双方摆开阵势,正面交锋,比拼兵力调度与战术运用;还有江河扼守,凭借天险,抵御敌军进犯。各旅以抽签定场景,限时谋划御敌之策。演训之时,仿若真刀真枪厮杀,设立‘死伤’评判规矩,依据折损人数、据点得失、既定战略目标的达成状况等,来评定各旅优劣。”
陆明听完后点头说道:“胡副旅长所说确实不错,程先生你觉得如何?”
程无晦思索后点评道:“胡副旅长所言,兼顾武艺、协作与实战,极为周全。山林、平原、江河场景的设置,贴合实战多样需求;抽签定场景,能考验各旅应变之能;以折损、据点、战略目标评定,考核标准明晰合理,若能严格执行,对提升全军战力大有裨益。总得来说,比我们之前商议的两旅之间攻伐更加具体且贴合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