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子需要人陪护。”
王钊胳膊受伤的位置,回来后折腾几个小时,现在渗出血,痛感也比原先强烈。
不去医院处理,明天怕会发炎。他想让阿海陪去,哀声哀求许久,人家就是铁着心不理睬。
“这很痛很严重,不信你看。”胳膊上白色绑带鲜血染红一大片。
“你丢不丢人,打车直接去就行!”
王钊垂下眼:“不行。”
阿海双手叉腰上,咬紧牙关绝情的地吼道:
“再说一遍,让开!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下班还要负责你私人问题!”
程飞扬说过不能把人逼急了,可王钊不逼,他对自己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让。”
要不是看在那伤是为自己而伤,阿海真要动手了。
“你送我到医院门口也可以。”
逼了这么久,人家一丝丝心软都没有,王钊只能退让。
可阿海依然绷住脸不答应。
“我也开不了车,你送下又怎么了?”
“我会恶心。”
千想万想,任谁都想不到阿海会突然回复这么一句话。
王钊像被雷劈中,恶心两个字,狠狠抽打他的脸。
“那晚的事,我在努力去忘记,而你王钊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关于那晚的事。
你体会不到一个正常男人和男人上床是什么样的心情,今晚,就算你承受不住我也要说,真的,
真他妈的恶心。”
阿海趁他愣住,一把将人推开,大步坐上车离去。
程飞扬连忙弯下腰,等阿海走后,焦急找王钊身影。
路灯不是很亮,王钊站在黑暗背光,他看不清人现在怎样。
原以为车臣枫够心硬的,没想到还有人更狠,好歹同床睡过,不负责就算了,还捅刀子。
阿海做的过分了。
要不要下去劝劝,再把人送医院?
程飞扬有点纠结,看到车臣枫从大门出来,立马不纠结了,没空多管闲事,自己都一身麻烦。
“我开自己车吧,明天上班方便。”
“没事儿啊,明天早上我送你来了再去上班。”
车臣枫明知道他在献殷勤,就是不愿意接受:
“不了,浪费时间。”
程飞扬:“……没事儿啊,我愿意为你浪费啊。”
“你有时间?”
“就知道你在挤兑我,说这些话太伤人心了。”
把他拽上车二话不说关门回家。
“你看下那边,王钊在干嘛?”
经过那个路灯杆没见王钊,程飞扬有些担心减下车速。
车臣枫幽幽看了看:“蹲在车后面。”
“要不要管,刚和阿海吵架了,说是伤口裂开,阿海把他骂了一顿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