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前来就诊的人少，没排几个号就看完了，江柔空闲下来，坐在办公桌后，拿起一本医书打发时间。
“嗡嗡嗡！”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见缝插针地震动不停，她拿出来一看，是银行的专属客服电话，以为又是让贷款什么的，想直接掐断，倏然又想起贷款电话通常在前缀还有幺零几的数字，反正闲来没事，便滑开接听。
“您好，请问是江柔女士吗？”标准而不失礼貌的柔和女声。
既然对方已直报姓名，江柔便回答了“是！”
客服小姐姐得到确认，继续说下去，语气骤变为谦逊，给江柔的感觉是谦逊太过，谦卑不满。
“这里是...银行A级贵宾客服中心，...，是这样的，系统”银行客服中心，工号...8688为您服务，是这样的，系统显示您名下帐户有一笔大额的汇入业务，我们想与您约一个时间，前来做一个简单的回访...”
“等等，能告诉一下我，汇款方的姓名，以及金额吗？”江柔出言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
“请稍等...”
也没等多久，几个呼吸间，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客服的说话：
“不好意思，江女士，让您久等，我这边查的不是汇款人，而是公司，名为庄氏地产集团，汇款金额为10亿，备注里的内容为分红，已全额纳税，属于您的正常收入来源。”
10亿，江柔的脑袋“嗡嗡”作响，想不到庄臻会将西山园林的楼盘折现给了她。
“江女士，这里显示还有一笔150万的转账，对方为钟铚。”电话里，客服小姐姐的声音未停。
钟铚是庄臻的私人助理，那这150万就是庄臻私人转给她的了。
江柔感到胸口有些闷，她见过最多的金额不到百万。
“季医生，这份报告要你签个字。”
门诊室外，久违而熟悉的人名被递进江柔耳里，心倏然瑟缩了一下，忙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