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人才资源市场外,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广场上,如今却是聚集起来了一群人。
他们大多脸颊凹陷,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眼神中带着一种渴望。
拥挤的人群前方是由一辆重卡展开形成的舞台,盖着红布的舞台上有着一个由实木制造而成演讲台,在演讲台旁边则放着几大筐的粗面馒头。
台下的人群渴望的看着上面的馒头,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前挤,但却是被装备着盾牌与枪械的安保人员挡在警戒线外。
这群人不同于贫民窟,他们拥有健康的身体,有的人曾经或许也在工厂或是种植园工作过,有的人或许曾是三环居民,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无法获得稳定的收入。
如今的他们也只能依靠着低保度日,每日徘徊在郊区的人才市场附近,期盼着能够找一份能让他们填饱肚子的工作。
舞台的后面,大量的警卫把这里与人群隔开,崭新的白色房车中一个快要秃顶了的中年人捋了捋自己头顶的白发,随后对着面前的全身镜调整了一下神态。
原本身上存在着的高位者气质荡然无存,他的身躯微微佝偻,脸上也多了许多道深深地皱纹,再加上他身上穿着带着油渍和补丁的工作服,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在工厂里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
他再从桌面上拿起几个化妆品,如同变魔术般在脸上勾勾画画,原本就十分沧桑的脸上又多加了许多岁月打磨的痕迹。
“差不多了。”
那秃顶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自言自语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干净,声音的音色十分的中性,分辨不出男女。
“咳咳……咳”
他突然咳嗽了三声,原本那种中性的声音在咳嗽的过程中变得深沉,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
在做好了这一切的准备之后,中年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推开了房车的大门。
原本嘈杂不堪的小广场上的众人,见到从舞台边缘走上了一位面容沧桑的中年人时,一时间都停止了些躁动。
那名中年人走到了演讲台前,并没有第一时间对着话筒说话,而是向着下面鞠了个躬,随后才拿起了话筒说道。
“各位在场的同胞,你们好,我叫李铁柱,几个月前原本是军区种植园的一名员工。”
“我就因为在给植物浇水的时候浇的多了点,超出了他们设定的额定要求,我就被他们辞退了。”
“当时我的妻子即将临产,而当时的我并没有余钱去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只能去到地下诊所就医,却没想到我的妻儿会就这样离我而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从上流淌下清澈的眼泪,一时间引起了下方一部分人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