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伤在背后,她要将绷带从胸口处绕过来。这等于是要她将二爷环抱住……
云莺脸上热意更盛。
她忍不住将呼吸都放轻一些,双手从二爷身后伸出,来到他胸前,却因为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身体后躬,以至于面颊不断往前,只差一点点,就要贴到二爷赤.裸的后背。
她很克制,也注意着分寸,可就是那凑近的一瞬间,男人身上昂扬的热意扑面而来,让云莺面颊变的嫣红。
在她未注意到的地方,陈宴洲却身躯坚硬,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将绷带绕了两圈,屋内气氛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云莺轻咳一声打破沉默。
“二爷,您背后的伤口有些大,这几天最好不要再见水。”她将绷带仔细的打了个结,又拿过陈宴洲的中衣和外衫服侍他穿上。
“为了您的伤口快些长好,您就先忍耐些,即便真想沐浴,也先将就着用水擦一擦。”
陈宴洲“嗯”了一声,垂首看着她头顶的发旋。
因为要帮忙系带的缘故,她倒是转到了他面前。只是一直垂着首,忙七忙八忙得团团转,人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陈宴洲见她面颊晕红,一双耳朵更是红彤彤的,只觉得心中鼓噪的更加厉害。
他喉咙微动,端起桌上变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此刻他由衷觉得,让这丫鬟过来服侍他,当真不是多明智一个决定。
这并不是在惩罚她,倒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好不容易忙完这许多事,云莺平复下紊乱的呼吸,恭谨的问二爷:“您这里可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奴婢做,若没有,奴婢就回去了。”
陈宴洲坐在太师椅上,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无事,下去吧。”
云莺心神一松,将东西收拾了,归置好,转身就准备出去。
也是此时,屋内又响起一声,“等等。”
讲实话,云莺现在都对这两个字都有阴影了。
可她还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停下来,老老实实的听候二爷的吩咐。
这次二爷的吩咐到挺简单的,总共也就一句话,“嘴巴紧点,不该说的别往外说。”
云莺不知道这句话是提醒她,别将他受伤的事儿宣扬的众人皆知,还是有关于赵雄的事儿不能经她口传出去。
总归她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如今二爷既然特意提及了,那她更不会往外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