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口、女墙、箭楼,沦为一堆碎钻瓦砾。
守军被迫退出光秃秃的城墙,只因无处可站,无处可躲。
……
炮声停止。
施令洋骑马从军团前面通过,高举右臂。
大喊:
“弟兄们,杀进牛庄抢钱,抢粮,抢娘们。是爷们的就给我冲在最前面,怂货自觉跑后面,别挡着别人发财。”
“冲啊。”
9000人欢呼着、嚎叫着、毫无阵型地冲向城墙,最前面抬着十几架简陋梯子。
牛庄城墙不高。
木梯架上,就能攀爬。
炮手们望着这群打了鸡血的乌合之众。
仅仅一刻钟后,乌泱泱的人群越过城墙冲进城内,城门被从内打开。
……
一群披甲民夫平端长矛冲在了最前头,见人就捅,很快就击溃了试图组织反抗的八旗兵。
如水银泻地,沿着街巷四散。
乌合之众入城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指挥,或三五成群,或几十成群搜寻财物,见人就砍,见屋就闯。
这种情况下,
就连施令洋都不敢草率入城,怕这帮人眼睛认得自己,刀子认不得自己。
一小撮旗丁为了守卫家园躲在巷尾屋顶用火绳枪、弓箭阻击。
民夫们战损率颇高。
不过,数量能够弥补战术的劣势。
野兽的心,可以压抑对死亡的恐惧。
城内的厮杀声持续了1个半时辰,才逐渐安静。
吴军一直在城外原地列阵,不想趟浑水。
……
施令洋进城时只见城内尸体堆叠、血流成河、马蹄好几次打滑。
他忍不住拔刀在手,警惕的四处张望。
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旧部。
“站住。你快点去,鸣金收兵。”
“嗻。”
此人不情不愿的单膝下跪,却不料随着动作,怀里金锭纷纷滚落。
施令洋下马走过去,一脚踹的他原地滚出老远。
恨铁不成钢。
足足半个时辰,才勉强完成集结。
9000人回来了6000人,其余人都死在了牛庄城,死的莫名其妙。
但是活着的人满不在乎,甚至公开交流抢劫所得。
“老哥,你抢了多少?”
“十个银锭,你呢?”
“哎,就俩金元宝。”
“找了几个娘们?”
“嘿嘿嘿~老哥我跟你讲,这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