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铡刀往刑台上一放,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当即深吸一口凉气,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包相爷包青天的铡刀!”
“天爷爷,忠顺王殿下不会打算把这些老爷们都铡了吧?那可都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砍脑袋?”
“那可是钱公!钱公桃李满天下,咱们江南多少官老爷都是他的学生……”
“嘘!这话现在可不兴说,你没听那些当兵的说吗?西林党人乃是犯上作乱,首恶族诛,同谋者同罪。那些官老爷,现在恨不得不认识西林党人。”
事实上,当刘恪在城墙墙头架上火炮,轰开西林书院大门的时候,很多见风使舵的金陵官绅就已经明白该如何选择了。
咚咚咚咚……
鼓声震天,身着飞鱼服的龙禁卫护卫着蟒袍玉带的忠顺亲王刘恪抵达瓮城,众人齐刷刷的停下了议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往日里吊儿郎当的纨绔王爷,今日面沉如水。
刘恪落座高台,一挥手就见王府亲兵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快步上前。
哐当一声,箱子重重砸落在地上。
“本王来金陵有些日子了,平日里出入城中各处,想来金陵的诸位应该都很熟悉本王……”
刘恪说话间,底下的百姓不由自主的纷纷点头。
这位爷若是换上个员外服,金陵的百姓绝对会认为这人是哪里来的老纨绔,吃、喝、玩鸟、遛狗斗蛐蛐,就没他不会的。
壕无人性的刘恪只用了两个月就让金陵的百姓熟悉了他,并且在金陵得到了非同寻常的人气。
豪爽、大气、没有架子,跟谁都能玩到一块去。
对欺压百姓的官绅豪商毫不留情,对百姓人家春风化雨,这样的王爷,谁能不爱?
“大家伙或许还不清楚本王为何一直不待见这群动辄之乎者也圣人言的‘君子’,今日就让本王好好解释一番这其中的原因……”
刘恪看似絮絮叨叨的跟台下的百姓拉家常,实际上却已经将百姓的心往他这边一厘一厘的拽。
“这些箱子里,都是刑台旁的‘君子们’,这些年干下的好事!来人,将箱子打开,从钱浅壬开始,一份一份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