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捶打在面前的地面。
“就过了这点时间,枯萎了?!”
“在我的面前!”
无惨瞪目欲裂,血丝密布。
跪在地上,手掌攥紧地上枯萎的花苞,用力捏的黑色污泥从指缝之间挤出:
“啊啊啊!!”
他颤抖的松开手掌,狼狈的趴下,双臂环住面前的烂泥滩,眼里满是难以接受。
甚至脑海中隐隐有着“直接吃下这种泥巴会不会有效果”的想法蹦出。
微微张开嘴巴,抬起手中的烂泥,眼神呆滞,朝着嘴里放去:
“明明,那个人类发现的时候,是这么的茂盛…”
突然。
无惨的眼神一直,他五颗大脑之间似乎闪过什么东西。
手中的动作也停滞。
——刚才那人类。
——他记得,似乎带了一株青色彼岸花…
——面前的花苞都已成烂泥,那那株被带走的…
脑子里顾不得思考花苞为何枯萎,被带走的花苞会不会枯萎这种事情。
他也不敢去仔细思考。
此刻,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还剩下一株!
深吸一口气。
“鸣女——!!”
鬼王的长啸回荡在山林之间,已然入睡的鸟儿被惊醒,振翅飞出树林。
唰!
无惨趴在地上的身影瞬间消失。
……
不久。
咯吱——!
半空中再次拉开一道木门,漆黑指甲的手掌从其中探出。
啪叽!
猛地抓了一把地上的烂泥。
收回。
哐!
接着用力关上了木门。
……
……
山下。
无惨的喊叫同样传荡到了这里。
独自一人居住在山脚的三郎家中。
咯吱——
老旧的窗户被缓缓推开。
“…又来了么?”三郎从其中探出脑袋,面露紧张的看向山顶的方向。
那个声音。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充满凝重。
三郎手中。
正紧紧攥着一支看起来简陋,但似乎被精心保养的火枪。
身为常年居住山间的老人家,随身携带一把猎枪防身,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苍老的手攥的发白颤抖,手指在扳机上战栗的停留。
三郎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背着火枪,走出屋门。
在上次,遇到自称鬼杀队的人之后。
似乎因为那个有礼貌的面瘫年轻人的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