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觉得许仙此举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不合乎诗词浪漫,但是此人践行儒学之理念,也不能说错。
“我等进京赶考为一展宏图,胸中有风雷激荡,壮志在怀,况且此人不是狂生?但这诗却全是恬静适然,古怪,古怪!”
况且这个孟行,还叫人带了一首诗,放言吊打全场,许仙心中,已是大大不满了!
赵博士一时间也忙的头晕眼花,想要忙里偷闲,听闻挺这样说,来了极大的兴趣,连忙道:
“那就难怪了,今年最火的话本就有写,兄台有所不知而已。这首诗有个《临乡思会》的典故,乃是孟行未中举人时便写下了,哈哈,这诗打了南阳郡十大才子的脸,分外有趣……”
面对赵博士闻挺不好造次,但闻言却也愤愤不平起来:”这诗还有人说差么!我第一个说!”
“我等也是身不由己,此事就这样办吧。”
此人诗才难道是横压一世么!
“这诗如何?”
“说不上来啊,写的自然是很不错的,但又感觉差一些意思?”
几人闻言大惊:“……这才上午,诗会远未结束!博士岂可如此轻率?再说方才我们不是说好了么?”
赵博士道:“这诗我取了。”
“诗会自然没有结束,孟行这诗最终未必能排第一,伱们爱怎么排怎么排!我哪里变卦了?”
“许兄这话被人听到,世人只会说许兄嫉妒贤能,而不会认识到许兄的良苦用心。”
一字一句,竟都是夸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倒是有些意思。”听了这话,这个举人便拍掌赞叹道:
不多时白沙堤之上还在行走的、休息的、看风景的所有人,都听到“皇觉寺北贾亭西……”这首诗。
“但万篇诗作,我只取孟行这一首,与诗会结果并不相干……我学政司取诗做教材,与诗会有什么关系?”
刘显等人便想:
学政司的官员领命去了。
“哈哈,秋雁楼狂生孟某,就该是这样的,味道对了!”
“诸位。”许仙对周围的一行人说道:“不管孟行带来的诗如何,接下来不要说好。”
“……”
礼部尚书赵书荣!
“的确好!这诗好啊,平静之处,却是暗藏风雷!这等反差才是最有意思,今年诗会,我定投此人一票!”
而既然有人来找自己,此处诗会的其他几位组织者,恐怕也被约谈了。
“孟行四首《望海楼》,我也是闻名已久,其中两首诗要登上明年的学政司教材,为天下学子之表率!若是贾亭这一首也值得引用,他便是独占三元,把今年的名额全占了,此事至少是前无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