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收了多少税?”
“爹,他当街叫骂,还侮辱我娘!”
“我问你上个月收了多少税。”
“爹,他根本不把我们袁家放在眼里。”
“我问你上个月收了多少税!”
看着袁承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袁琳最终还是屈服了下来。
“四十一万两白银,铜钱二百多万贯。”
“那就是稍微增长一点,看起来没问题。”
看着自己这个掉进钱眼里边的爹,袁琳阴恻恻的说道:
“那是上个月,如果这个月街上的老百姓全都知道,咱们袁家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谁知道人家会交多少呢?说不定人家就转投了别家呢?”
袁承祖呵呵一笑:
“那又如何?汴梁城的四门还是我们一家人看管的,十八个守将十二个是我们袁家的自己人,这汴梁城依旧在我们的手里。”
说到这里,袁承祖拿起来桌子上的一铜钱,轻轻的敲了敲,又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袁琳说道:
“北凉立足,靠的就只有两个,钱袋子和刀把子!我们袁家的刀把子没多少损伤,钱袋子也是日益丰盈,些许风言风雨,又能够把我们袁家怎么样呢?”
袁琳很是不满:
“那难道就放任他不管吗?他可是当街骂我亲娘,把咱们袁家也给一块骂了!这也能忍?”
袁承祖呵呵一笑:
“为什么不能忍?这不仅仅能显示我们袁家的气魄,收买人心,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袁家是一个靠得住的,给袁家卖命是值得的!”
“等过几天,你亲自带着礼物去见见他,也不必道歉也不必强压他一头,就说他和我们袁家好聚好散,但是记住,一定要让城里人都看……”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袁承祖就听到大院里面忽然间想起来一声响亮的哀嚎:
“老爷!不好了!”
一路跑一路摔,跌跌撞撞走进来。
袁承祖的大管家马老五,连自己的牙都磕碎了一颗,可是他顾不得自己的牙了:
“老爷!东城门的守将王威反了!他公然宣城称要转投刘家,刘家那边已经派人去见他了!”
什么!
听到这话,袁承祖一下子坐都坐不稳了!
可是没想到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马老五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西城门的费无忌,南城门的耶律洪珍,都反了,他们投了司空家,只有北城门的赵怀真还听命于我们,但是据说,他也心有反意啊!”
袁承祖脸都紫了!
刚刚还吹嘘自家是钱袋子加刀把子,没想到现在钱袋子还没事,刀把子先断了!
而且一旦刀把子断了,那么钱袋子不保,也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袁承祖气得破口大骂:
“妈的一群白眼狼,当初我袁家给他们金山银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反?现在有人在街上骂了我们家两句他们就反了?难道真以为我袁家是秋后的柿子吗?”
袁琳痛心疾首的说道:
“爹啊!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在我们北凉钱袋子没有屁用,只有刀把子才是真有用的!”
“这次我们袁家露了怯,他们必然会以为我们袁家好欺负啊!”
不得不承认袁琳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话都说不太清楚的马老五忽然之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