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附和,“是啊。要不是大少爷身体不好,明家继承人非他莫属。”
桑榆晚神色一紧,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明朗脸色白了两分,低下了头,“夫人,是我逾矩了。”
桑榆晚神色冷冷的,“我让你准备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明朗恭声道。
桑榆晚神色稍缓,正要开口,弦思敲门走了进来。
“夫人,你快去看看。容总和季总都快干起来了。”
“容总和季总?”桑榆晚抬眸,眉心紧蹙,“为什么什么事?”
“好像是一份土地契权。”弦思回道。
桑榆晚微怔,“西溪那块地?”
弦思神色不安,“好像是。”
桑榆晚把请柬收进了抽屉,起身,前往季萧的办公室。
出了电梯,往右走,最大的那间办公便是。
按理说,季萧的办公室应该在楼上,但桑榆晚把薄行止那间给了容止。
集团不少人暗地里议论。
季萧虽然职权比容止大,地位却远不如他。
他们还说,董事长这招,看似不公,实在高明。
桑榆晚走到季萧办公室门口,就听到怒气沉沉的争吵声。
“容总,到底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
“我只是公事公办。”
“好一个公事公办。流程都走完了,你却强行打了回来。这算什么?”
“季总这是不服?”
“容总,薄氏不是薄家的私产……”
季萧话未说完,桑榆晚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男人同时侧眸看了过去。
夕阳透过玻璃窗,余晖轻落。
两人身上镀了一层细碎的金光。
季萧胸口微微起伏,温润的眉眼微拧,“董事长。”
一旁的容止,神色沉冷,深邃的五官覆着寒意。他看了桑榆晚一眼,冷声道,“季总,你这是搬救兵了?”
季萧表情微滞,深深呼吸了两口,“我相信董事长的判断。”
容止嘴角抽了抽,神色愈发寒漠。
桑榆晚走到他们面前,唇线绷直,犀利的眸光从两人脸上扫过,“隔老远就听到你们吵,身为集团高管,像什么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季萧咽了咽嗓子,温声解释,“董事长,是我情绪没有控制好。我愿意接受处罚。”
“呵。”容止嘴角噙出一声冷笑,“季总,你刚刚要是有这态度,我至于和你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