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汲气,“这样的人,应该还不止一个吧?”
弦思怔了怔,低了低头,“已经证实的,京城会所就有三个。”
桑榆晚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呵。”
“夫人……”
弦思抬眸,神色紧张不已。
薄行止生前有多完美,死后就有多不堪。
除了与男秘欢纵,还包养了多名男模。
桑榆晚嘴角圈出大团的嘲弄,“薄行止还真是厉害,这么多年,竟没传出一点风声。”
弦思交握着双手,绷紧脊背,“夫人,公关文稿已经拟定好了。你要不看看?”
桑榆晚盯看着平板电脑,星眸泛起了寒光,“你拿给季总,让他去处理。”
弦思点头,“是。”
桑榆晚把平板电脑递给了她。
弦思前脚刚出门,明朗后脚就走了进来。
“夫人,人已经送去了殡仪馆,并通知了他的亲属。”
桑榆晚身体朝后靠了靠,眼皮轻轻掀起,“阿朗,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夫人请说。”明朗呼吸一紧。
桑榆晚拿过签字笔,在A4纸上写了一个字。
明朗垂眸一看,“夫人,你是怀疑这事……”
桑榆晚神色肃冷,“你悄悄去查。不许打草惊蛇。”
明朗唇线绷直,点了点头。
随后,他拿过那张只写了一个字的A4纸,扔进了办公桌旁边的碎纸机。
桑榆晚喝了两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处理公务。
在商界摸爬滚打整整五年,经历的风浪不少,但都没有这么大。
她知道,坐得越高,危险也就越大。
想要将她拉下来的人,更是不少。
独木难活,她需要加快培养自己的亲信了。
十分钟后。
季萧走进了容止的办公室。
“容总。”
正在翻看手机的容止,头也未抬,疏离地应了一声,“季总,有事?”
季萧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与他面对面坐下,“容总,有关刚刚的纵火案,你怎么看?”
容止敲击着手机屏幕,似在回信息,“故意伤害这么明显,季总看不出来吗?”
季萧一脸平静,“故意伤害的理由呢?”
容止挑眉,看了他一眼,“季总,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季萧笑意温浅,“容总言重了。薄氏上下,谁不知道。二爷一下之下,万人之上。”
容止冷笑,“季总,有事直说,别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