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季言彰说:“是我,季言彰。”
对面徐怀巍的声音无比沙哑,像是被酒精刺激得胃酸上涌进而灼烧了声带,连嘈杂的背景声音都掩盖不住,“哦,找我有什么事情?”
季言彰:“穆蓁请我帮忙。”
“什么?”
“她就在我这,她希望可以亲口和你解释清你们的误会,你要听吗?”
“我不——”
季言彰:“真的不听吗?”
“老一辈人常说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大家相识一场不容易,别因为一时冲动……”季言彰嘴上说着不会为穆蓁说话,实际行动却相反。
没办法,谁让对面的穆蓁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
季言彰道:“也不是我说丧气话,但事实就是如此,谁都没法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没准今天你不和她说话,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你这乌鸦嘴!”
季言彰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百分百肯定没意外发生吗?”
徐怀巍默了默,略有松动,依然嘴硬,“反正,我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好吧,我也能理解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季言彰自认为尽到“义务”了,干脆利落道:“那我挂了。”
“诶!”
“言彰!”
电话两头的人都急了。
穆蓁哭腔溢出来,“怀巍,你听我说。”
季言彰心里接上那句极有魔性的话: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徐怀巍:“行,你说。”
将手机递给穆蓁,季言彰坐远些,“你们聊。”
穆蓁是真的很在乎徐怀巍,顾不上在外头维持形象了,有些失态,隔着一段距离,季言彰还能听到她细碎的啜泣声:
“怀巍你感冒了吗?嗓子怎么哑?”
“你在哪?还好吗?”
“好好好,我不啰嗦。”
“我只是想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做法欠妥,不该瞒着你,但我真的和宋不凡没有什么。我现在就事无巨细向你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怕徐怀巍随时挂断电话,穆蓁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但终归把事情说清楚了。
穆蓁哀求道:“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说,好吗?”
不知对面的徐怀巍说了什么,穆蓁眼泪像晶莹串珠一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