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姐是在开玩笑吗?就如你方才所说,这幢住宅一直以来都是一辰一人在居住,那我未曾出现的这几年间,有大把的时光,大把的机会,你都可以近身靠近他,甚至可以以各种名义常来探望他,可他呢,却依旧未曾爱过你。”林天歌眼神中对她的轻蔑达到了极致,这无疑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朝着吕雅正中要害。吕雅被气得脸色苍白,端坐的身体也微微颤栗着。可林天歌却并未打算放过她,依旧言辞犀利地陈述道:“你不反思自己,却给我冠以小三之名?简直可笑。那次事变后,我才偶然获悉聂一辰早在三年前就力排众议取消了你们的婚约。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和叔叔就被你们设计坑害了……”林天歌望向她的眼眸愈加变得森冷阴暗起来,谈到叔叔的离世,她就恨不得当场将这些凶手一个个就地正法。
“荒谬。”吕雅突然打断她的谈话,提及林天歌的叔叔,吕雅的敏感神经像是触电般即刻紧绷起来,“林天歌,你简直谎话连篇,造谣生事。”
关于林天歌叔叔掉楼惨死这件事,吕雅一直自诩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名媛,而他作为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卑微老百姓,他的命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街边的流浪狗被车撞死那样的小事件。更何况真正害死他的人是戴珍珍,她也不过是个旁观者。一直以来,她心底就是如此的认知。只是,无论她如何冠冕堂皇地说服自己,她却时常在噩梦连连中惊醒,林天歌叔叔惨死的样子仿佛像鬼魅般不时出现在她脑海里,拂之不去。无奈,她只得借助心理医生和药物来疗愈自己,虽然也取得一些成效,只是现下,她的神经变得敏感脆弱,更不得提及此事。
这时,保姆阿姨为她端来了茉莉花茶,两人才静默了片刻。
吕雅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只得故作镇定地端起身前的茶杯,可她的手却在端起杯子的那一刻却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她干脆又放下杯子,依然正襟危坐着。
林天歌见她被打击得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可她并未打算放过她,悠悠说道:“吕小姐,今日看来,身体不适。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等你休养好了再来与我叙旧吧。哦,对了。昨晚我和一辰运动过于激烈,现在有些乏了,我得抓紧回房休息了,不然今晚一辰又要缠着我,真是吃不消啊。”她说着便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一副慵懒疲乏状。
“你……”吕雅气结着,她俨然已被林天歌毫无情面的连环刺激打至谷底,内心黯然到仿佛被撕碎了一样无力。“贱人。”这是她能发出的最后一丝声音,而后用着最后的力气腾地站了起来,带着让她无比刻骨的屈辱感转身走出了大厅。
待吕雅的身影消失在门侧,林天歌方才摸出自己的手机,给上官煜发去短信息,写道:“吕雅刚刚从我这离开,她现在情绪不佳,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短信发出后,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林天歌看着回复而来的那一排字,嘴角竟不自觉地往上弯了弯。她的眼神冰冷决绝,现在的她再不似从前那般心软懦弱,她对她们的愤恨就如潮水般在心中不停地翻涌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