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鸿望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流露怜惜,拿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那些丹药可有作用?”
柳杰书轻咳两声,笑了笑,“父亲不必再为我寻那些奇丹妙药,徒浪费灵石罢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不过数月时间,花在他身上的灵石不知凡几。
“那不行。”
柳轻鸿眼中流露出自责,当时都怪他没有好好调查,否则也不会轻敌。
如此少年天才陨落,足以令人叹息,就连天道院宗主都曾送了好些丹药过来。
但无一例外,丹药服下去,便犹如石沉大海,毫无作用声息。
“天下如此之大,我就不信,没有能治疗恢复丹田的圣药。”
柳杰书无奈的笑了笑,见父亲一直不肯放下,只好转移话题道:“父亲刚刚为何发笑?”
听他说起这个,柳轻鸿才终于露出笑意,将石桌上的文书往前推了推。
“你看看。”
柳杰书拿起文书,细细看了一遍,面露诧异。
“陆昭?”
“就是之前发现魔宗分舵那人。”
“原来是他。”
柳杰书将文书折叠起来,放回桌面,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此子勇气可嘉,竟敢当众驳了徐相旬的面子,甚至在其眼皮子底下杀人,着实魄力非凡。”
不过柳杰书有些不解,“你作为总堂御司,那陆昭下了你手底下万执的面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柳轻鸿轻哼一声,“那也只是表面是我的人罢了。”
“执法堂的情报,若论第二无人敢说第一,有人的手伸的太长了,竟都伸到我执法堂来了。”
柳杰书皱眉,“父亲说的是……”
“剑阁。”
柳轻鸿只说了两个字,柳杰书就明白了。
“父亲是说,徐相旬已经被剑阁招揽?”
柳轻鸿微微颔首,淡淡道:“他这几年行事愈发嚣张,有时连我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
说到这,他眼底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放着好好的剑阁阁主不做,非要来我执法堂参一脚,想要掌控总堂,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柳杰书略微沉思半晌,才道:“剑阁在天道院历史悠长,甚至比执法堂建立时间早的多,只怕不好轻易动他。”
剑阁阁主,乃是一宗长老,纵然是执法堂,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敢冒昧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