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陆昭浑身流露出丝丝煞气,眼眸微眯,“你知道吗,那于清越虽然暗杀我多次,但我并非残忍嗜杀之人,本没想祸及其家族……”
“但今日你们非要赶上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给我将于家府邸围起来,若有想趁乱逃出去之人,格杀勿论。”
在场众人心中皆一哆嗦,惊骇的看向陆昭,这不会是来真的吧?
“我看谁敢!”
于清武看到百名弟子团团将府邸围住,此刻厉声呵斥道:“我乃执法堂千执,你们若是倒戈来降,我可以不计较你们今日以下犯上,否则待今日之事一过,定要治你们的重罪。”
说完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弟子离开,纷纷执剑守在四处,面无表情。
他们已经亲眼见识过,无论是十执还是千执,都不是陆昭的对手,哪怕南院万执也拿他没辙,区区一个地方上的千执还不至于让他们感到恐惧。
于清武看到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跳,声音似从喉咙挤出来的。
“好,好的很!”
“等陆昭今日一死,我等着看你们跪地求饶的模样。”
陆昭轻笑一声,似是在笑这于清武气急败坏的模样,“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产生了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
于清武目光阴冷的看向陆昭,收起脸上的表情,“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玄月!”陆昭轻唤一声。
“老衲在!”
玄月手拿金刚杵,右手执于胸前,“少主有何吩咐?”
“灭门!”
陆昭这两个字说的很轻,轻到微风拂过就转瞬没了影踪,场上除了于清武以外,没人听清楚陆昭说的话。
“竖子尔敢!”
于清武怒目圆睁,“身为执法堂弟子,没有罪证杀我于家之人,不怕受到制裁吗?”
他本就是执法堂出身,对这些律条熟记于心,这陆昭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别说徐相旬,就连御司都不会放过他。
陆昭微微一笑,轻声道:“罪证嘛,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于清武神色一怔,随即仿佛遭受雷击,身体变得僵硬。
这是准备栽赃陷害?
陆昭看见于清武脸色不断变幻,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们能以莫须有的罪名给郭信定罪,可有想过这一时刻?”
一众宾客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并非愚笨之人,这陆昭如此嚣张,现在竟还能安稳无事,更是口出狂言吓得于清武脸色狂变,事情明显不简单。
一个老者此时站起身,朝门口的陆昭抱拳道:“老朽皓月宗长老,方才宗主急令召集我等,我们现在便离去。”
说罢,他便想带着几名弟子离开此地。
可刚走至门口,便被一名执法堂弟子拦住,一把剑横在老者脖颈处。
陆昭目光冰冷淡漠,“方才给过诸位机会了,现在想走,晚了!”
“嗤!”
剑锋划过老者脖颈,鲜血疯狂喷涌四溅。
那名执法堂弟子面无表情将剑收回鞘,静静的注视着老者倒地,气绝身亡。
静!
寂静无声!
半晌后,才有人惊声尖叫,纷纷从座椅上站起离席,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