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柏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皆缄默不言。
“只是很可惜,你们等不到他了。”
陆昭声音很轻,“你们的算盘打的太响了,让我不得不防,所以我专门找人拦下了徐相旬。”
“什么?”
于川柏瞳孔猛地一缩,他就知道正常来说,徐相旬绝不会放过这个铲除陆昭的大好时机,怎么会到现在还未出现,原来是被拦了下来。
“可是,谁能够拦的下总堂万执?”
于清武迟疑道,脸色不大好看,显然是不愿相信这个说法。
陆昭微唇轻启,“燕州城主府,张起元!”
……
此时离于家府邸五十里开外。
徐相旬率领上千人乌泱泱一片,如同黑云压城般疾驰而来。
他知道陆昭身后有一位元魂境高手,他未必是其对手,所以带了如此多弟子前来。
那陆昭无论如何狂妄,也不可能将所有弟子尽数杀光,只要有人见证到陆昭滥杀无辜,那他将必死无疑。
由于一次性聚集如此多修士,还都释放出赶路的灵气,引得周遭虚空都微微扭曲,灵气变得暴躁混乱,发出碰撞挤压的吱吱响声。
可就在距离于家还不到五十里时,前方一大片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身着素衣,静静候在此处,只是站着不动,四周混乱的灵气却不敢靠近他分毫。
其身后同样站着近千人,全都是城主府侍卫。
一黑一白两个阵营在此时此刻形成了对峙场面。
“张起元?”
去路被挡住,徐相旬只能先停下来,皱起眉头,“你不在城主府处理公务,跑这里来做什么,还带着如此多侍卫?”
张起元微微一笑,手中书卷背在身后,“受人之托,在此等候诸位良久。”
“等我?”
徐相旬一愣。
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脸上难看道:“你想阻止我去于家赴宴?”
“你城主府哪来的这个权利,敢阻拦我执法堂办案!”徐相旬厉声怒斥道。
“办案,办什么案?”
张起元将书卷翻开,左手捧着书,右手捏住其中一页疑惑道:“我今日特意去问了总堂御司,近日总堂南院皆无任务,你一个万执去办什么案?”
“莫非以权谋私,自己在外面接的活,让执法堂帮你办不成?”
张起元望着徐相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扬起一抹笑意,玩味道:“这可是大罪,会死人的那种。”
“我想徐万执定然不会用这种腌臜下作的手段吧?”
这话意有所指,徐相旬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道:“你城主府莫非要与我执法堂作对不成?”
“诶!”
张起元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
“徐万执可代表不能整个执法堂,先不说总堂还有其他院的万执,就说上面还有御司前辈呢,何来作对一说?”
这话直接被徐相旬干沉默了。
他在剑阁的支持下,近几年过的愈发风光,御司甚少露面,其他万执几乎都不愿得罪他,总堂可谓成了他的一言堂,平日里行事说话自然底气十足
只是没想到这城主府的张起元如此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