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冲脸色一白,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只凭借他天星宗一宗之力,绝不可能和执法堂抗衡。
只是令他费解的是,一向与他们关系甚好的这些前辈,为何会冷眼旁观。
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那就等他灭了天星宗之后再说吧。”
陆昭并不着急,端起一杯和白水无异的酒轻抿了一口。
“陆昭!”
这次曲冲不再像之前那么冲动,但听声音也能听出一股压抑着的怒气。
“哦,对了!”
陆昭似乎想起什么,看着曲冲笑了笑道:“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余孽在外。”
“杀了吧!”
他随口说道,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便轻易给曲冲定了死刑。
“慢……”
张翠花有心想阻止,可明蝉衣出剑的速度比她快上无数倍。
才刚发出一个音节,便见到原本愤懑表情的曲冲下一刻头颅便冲天而起,脸上表情转为惊恐,尸首分离倒在血泊之中。
杀鸡儆猴!
众人心有戚戚,虽然曲冲行事太过百无禁忌,落得如此下场也在他们意料之中,但总有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
因为曲冲太过年轻,又出身在实力并不逊色的天星宗,自小便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子,他们都习惯了。
可这陆昭行事太过狠辣!
眼见人已经失去生机,张翠花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气氛变得凝固。
就这么静静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楼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估摸着至少百人之数。
杨贺从楼外走进来,禀报道:“师兄,天星宗全宗上下,皆已服诛,无一活口,满门皆灭。”
“很好!”
陆昭微微颔首,“沈一舟人呢?”
“他就在楼外。”
“唤他进来。”
不一会儿,沈一舟提着一把剑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听说陆百执找我?”
“嗯!”
陆昭点头,单刀直入道:“您能联系到这次围城的魔宗首领?”
沈一舟笑容僵在脸上,半晌后又才重新挤出一抹笑,“陆百执听谁说的?”
陆昭神色有些不耐烦,沉声道:“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与不是?”
沈一舟敛去脸上的笑容,心里一沉。
就算陆昭是燕州总堂下来的,但这个态度着实让他不舒服,但实力不如人,他也只能暂且受着。
他没有马上回答陆昭的话,而是沉吟了片刻才道:“一般情况下确实可以,只是这次由于城主调动了诛邪剑的威力,他们受惊远遁,恐怕短时间里无法取的联系。”
“呵!”
陆昭凉薄一笑,这是真把他给当傻子了?
“这么大一座城池安然无恙,他莫非双眼全瞎看不到?”
陆昭目光直视着沈一舟,冷笑道:“怎么,想血祭全城的心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