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西石因为忌惮萧晏训养的猛兽队,而生动向盛朝求和。
僵持了百年的局面,因为一群猛兽而破解了。
盛朝的敌人不止西石,还有北边的游牧族。所以萧晏才会在边境驻留了十三年。
后来的事,萧晏都在信中向江文分享过,当然,也有以奏折的形式出现过。
那是萧晏第一次受到死亡带来的刺激,这份刺激给了他无限的力量,他以三岁稚童的身躯,将一个八岁的胖子压着打,两三个成年男子都拉不住。
而第二次便是他七岁那年——江临玉离逝。萧晏起初几天什么都吃不下,江文和萧氏哄着他,才勉强吃下去一点,不一会儿便也全数吐了出来,后来一连三日高烧不退。病好了以后也是夜夜噩梦缠身,睡不了多久就会从梦中惊醒。
从江临玉离世到江文登基大典间,这一个多月里,萧晏的情况都不太好,太后每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江文空闲的时间也会陪着他,夜里便带着才两岁的小江瑞和他一起睡,直到萧晏离开京城的那天。
可是这一次,萧晏的异常却维持了整整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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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萧晏匆匆给他写信,不管不顾说要独自一人提前回京那天起,江文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从前边境安定时,江文修书让他提前日来过个年也被拒绝了,说什么他都是坚持和将士们一起回程的。而这一次他生动提出提前一个人先回京,信件刚送出他便已经开始赶路了。
江文每次见他都是一到心神不定的模样,每次和他提起让他继位时,萧晏总有借口逃避,不再似从前那样坦然面对。反而将其视若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也就是今天江文强行命令他进宫,否则他都不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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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沐浴完出来,随意将头发擦了擦。把帕子往旁边的衣架子上一搭,便打算往床上爬。
“过来。”早已洗漱完的江文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本书,头也不抬地朝萧晏道。
萧晏幽怨道:“哥,有什么话不能到温暖的被窝里说吗?我冷~”
江文无视他的哀嚎,淡淡地说:“屋内炭火足,你若是还觉得冷,再拿件衣服穿着过来便是。”
萧晏也没再拿衣服穿,一面不大情愿地样往江文那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江文再次开口:“把你放架子上帕子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