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债似乎远远不够。
她想再争取争取。
若是他见着程不虞,解毒就有望了。
她刚张了张嘴,裴谨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闭嘴,再提解毒,我杀了你。”
桑晚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见好就收,她明白。
外头秋月似乎在和离九说话。
没一会儿,离九敲门进来,看向桑晚的眼神带着警惕。
“世子爷,外头有两位客人求见。”
裴谨之皱起眉,他正有些头痛:
“又是什么人?”
离九死死盯着桑晚,桑晚莫名其妙地抬着眼看他,几个意思?
“那人自称天生堂药铺掌柜程不虞,跟来的还有个叫史洛川的书生,说是这桑晚的哥哥。”
桑晚惊喜地叫出声:“洛川哥哥。”
程不虞还真来了。
桑晚心里有数了。
裴谨之心一沉,黑了脸:
“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桑晚心里欢喜,但也不敢惹怒裴谨之,老老实实答:
“桑大庆是亲哥哥,洛川哥哥是教我认字的哥哥。”
裴谨之冷哼了一声。
她怕是忘了,还喊过离九哥哥。
是个嘴抹了蜜、惯会占便宜的。
“请到偏厅,即刻就来。”
裴谨之揉了揉太阳穴,越发头疼。
离九拱手:“是。”
桑晚一双大眼惴惴的,陪着小心:
“我可以一起去吗?”
裴谨之想到她说的话,对程不虞起了兴趣,点头同意了。
“走吧。”他想了想,又道,“身契之事,不得反悔。”
他留着桑晚还有用。
桑晚点了点头,伸出尾指:
“君子守诺,债清人归,拉钩。”
裴谨之白了她一眼:
“本世子何须同你拉钩。”
行行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桑晚悻悻地放下手,心里死灰复燃:
“世子爷,程大夫既然来了,您就让他看看呗?我虽识毒却不会解,他定然会。不成我还是您的奴才,若是成了,我也是大功一件啊。”
裴谨之一抽身,拉长了脸:
“你没完了,桑晚?”
桑晚缩了缩脖子,苦着脸抓着他宽大的袖袍,哀求:“您就……试试呗。”
她在赌,程娘子既是为了前程做这个局,那程不虞九成九会解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