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尽快确认那女子是不是你师父的妹妹。一有准信儿,你再告诉离九。”
“谢主子。”小顺神色松动了些。
“憨憨。”
桑晚笑了笑,转身潜回房,脱了外袍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王嬷嬷来回瞧了好几次,见她埋头似醒非醒,忍不住摇头。
“郡主,您还不起来啊?王爷等您一起用午膳呢。”
“……让哥哥自个儿先吃吧,别等我了。”桑晚睡眼惺忪。
“老奴也是这么劝王爷的,可王爷说今儿特地让厨子做了鲫鱼白玉汤。这天寒地冻的,鲜鱼难得,您不是最爱喝鱼汤吗,快起来吧。”
“成吧。我起。”
桑晚撑着床,顶着乱糟糟的头爬了起来,任由婢女们围着她梳洗。
“您这嘴角,怎么还有油腻腻的东西?”
王嬷嬷满眼疑惑,将帕子打湿,又使了点劲儿擦了擦”,“哪来的胡椒末?”
桑晚心虚地打岔:“哥哥今日也休沐?”
“是啊。王爷说午膳后带您去永宁公府上,贺百里三公子升迁。”
“对哦!”桑晚一拍脑袋,“王嬷嬷,你一会儿去我的私库,寻个最大最贵的给三表哥当贺礼。”
昨夜她还答应了百里奚的,差点就忘了。
“最大最贵?”王嬷嬷想了想,
“那就是端王府送来的白玉浮雕玉竹屏了,听说是用了整整三大块和田玉雕刻而成的。”
“成,就这个。一会儿你装上车。”桑晚拍板。
不选对的、只送最贵的,定然错不了。
*
永宁公府就在御街东,紧挨着东华门,可见百里家的荣宠。
桑晚和南安王萧玑到时,百里家上门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永宁公须发全白、满面红泽,笑眯眯地拱手道谢;信阳长公主则笑得疏离,端着架子。
见到萧玑两兄妹,永宁公便要参拜,萧玑立刻扶住了他:
“姑丈,自家人。该是侄儿和阿晚给您见礼。”
两人一同朝永宁公和信阳长公主见了礼。
永宁公乐呵呵笑道:“三儿只是小小升迁,府里也没预备正经酒席,怎么把王爷和郡主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