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北灼言终于移开了视线,向台上望去。
只见一阵微风拂过,台上弹琴的人微微侧头,面纱轻扬,露出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
北灼言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还不等他发作,台上的人就向少女看去。
双目含情,暗送秋波,痴痴缠缠。
那叫一个千回百转,肝肠寸断。
不论谁见了都会不自觉地生出怜爱之心。
北灼言双拳紧握,脸色无比阴沉,想杀人的心此刻到达了巅峰。
他算是看懂了。
这人就是来抢他位置的。
居心不良的狐媚子!
而此刻被谢元用那种情意绵绵的眼神看了一眼的弗清念此刻也忍不住地沉了脸。
鸡皮疙瘩从尾椎骨蔓延全身,她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身子。
好可怕。
身后的锦儿和昙月再次相视一笑。
得了,又是一个被小姐迷住的。
就是不知道小姐对这种类型的感不感兴趣。
台上,谢元一曲完毕,他婀娜的行了个礼,临走之前还不忘向弗清念再递过去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
北灼言已经气的把椅背捏烂了一角。
整个人不住的散发着冷气。
而弗清念此刻也不好受。
她被谢元的那两个眼神恶心的不行,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弗清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撤下去。
她实在是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弗清念带着北灼言离开了戏台。
但两人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
少年抱着琵琶,含羞带怯,好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
看的人想往他脸上来两拳。
这是北灼言的想法。
但弗清念也不遑多让。
她看着谢元脸上张扬绚丽的眼妆,只觉得辣眼睛。
她忍了又忍,才将把人轰出去的心思按下。
“你要做什么?”
谢元夹着嗓子,可怜兮兮道:
“奴家爱慕姑娘许久,但自知身份低下,高攀不起。”
“可相思之苦实在难以忍受,故来表明心迹。”
“还望…还望姑娘能接受奴的心意。”
弗清念眼皮跳了跳,面对那张脸,她止不住的皱眉。
“你……”
弗清念刚说一个字,北灼言就憋不住火了。
“既然那么有自知之明,如今又凑到小姐面前做什么?”